“不可能!我可是聽說了,當初潘求凰要拜見燕大王,被巫羅阻了去路。那打得叫一個慘啊!”

“這我也聽說過。潘求凰這人的武藝確實一般。”

“哈哈,還是咱們沛國的夏侯霸氣!‘過來領死吧’!聽聽,真真正正的威武霸氣!”

若在平時,夏侯惇如此作為,興許被評價為“驕狂無禮”。但在這比賽的當口,一應沛國人,要的就是強勢,要的就是驕狂,要的就是夏侯惇橫掃全場。

當然了,這些人並不知道夏侯惇心中的騰騰殺氣,“過來領死”也被認為是戰鬥開始前的“言辭交鋒”。

而心裡原本還有些惴惴不安的潘鳳,聽夏侯惇這麼說話,頓時心裡就憋了一肚子火。又聽臺下的人對著他一輪編排,這心火就燒得更旺了。

什麼叫無需通名?什麼叫不用見禮?什麼叫過來領死?

就算你武藝高強,也用不著這麼侮辱人吧!

得,潘某今天就是拼著一身剮,也得崩掉你一顆狗牙!

“夏侯狗崽子看斧!”

潘鳳提著斧頭直奔夏侯惇,照著頭一下砍了過去。

然而,甫一交手,潘鳳便知不敵。不過這時候的他也顧不上那麼多了,咬起牙關與這惹人生厭的傢伙硬拼。

奈何潘、夏侯二人的武藝,確實是天壤雲泥之別。兩人連連對劈了一十八下,夏侯惇行若無事,潘鳳卻已感到雙手發麻、隱隱作痛了。

夏侯惇瞧出潘鳳的窘境,忽然打消了原本“一鼓作氣,斬首殺人”的打算。他撤刀防守,轉而將進攻放在言語上:“什麼鄄邑三貙、白虎仙僕,稀鬆平常得很啊!”

夏侯惇如此說,臺下的圍觀人群也隨之得意起來,彷彿臺上舉重若輕、勝券在握的人,是他們自己。

“哈哈,我就說嘛,這潘鳳的武藝不行!”

“是啊,夏侯元讓還沒還手呢,這潘鳳就手腳不穩了。”

“三仙僕之一的潘鳳如此,那另外兩名仙僕呢?”

“我覺得吧,肯定不如咱們沛國的‘滕公雙子’!”

“我覺的也是。”

“所以說啊,燕大王雖有仙力,卻不能識人啊!”

“是啊是啊,若是將仙寶盡送與咱們沛國人,那……”

隨在燕小乙左右的巫羅,聽著從庚字號臺傳來的一道道聲音,越聽越憤怒!

這幫沛國人,竟學那夏侯小兒直呼“潘鳳”!辱人如此,該殺!

更可惡的是,這幫傢伙竟對著“小大王”評頭論足起來!

天殺的沛國人!該殺,該殺,該殺!

觀戰的巫羅已是如此惱怒,更不用說遭受了一切“嘲諷與屈辱”的潘鳳了。他頂著一腔怒火,提斧再度殺上,拼盡了一切地殺上。

“砰!”潘鳳被一腳踹飛,凌空嘔出一團鮮血,盡灑在自己的衣裳、身下的高臺上。然後“噗”的一聲,身體砸落在地,撞起一蓬蓬的塵土。

夏侯惇慢慢走了過來。

潘鳳掙扎著,拄靠著長柄斧,艱難地站了起來。“咚!”地一聲,他又被夏侯惇一刀背砸倒在地!

他掙扎、他反抗、然後被擊倒!

他再掙扎,他再反抗!然後再次被擊倒!

如此反覆!

他還沒有放棄。

可任憑他如何努力,任憑殷殷的鮮血滲透了他的衣裳,一次次的結局依舊沒有改變——他一次次被擊倒在摻雜著鮮血與汗液的泥土裡。

這場面,看得李進與巫羅都覺得心酸。兩人也終於坐不住了,都要下場替換下來潘鳳。可是,還是被燕小乙阻攔住了。

庚字號臺。

潘、夏侯二人武藝的高低與差距,別說是內行人了,就算是那些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