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行!”

“……”

“嘻,里正大人已經受‘呸’兩次了。”

“潘小兒……”

------------

“不知是誰將‘燕大王救治我母’的事傳播了出去,引來了如此多的人!”望著院裡院外少說也得七八百人的熱鬧場面,李狗蛋心中有些惴惴不安,問一旁的李太公道,“太公,你說人這麼多,會不會驚擾到大王施法?燕大王非說不讓我去迎他,牛車、驢車也一概不要。太公,你說是不是燕大王不喜見我?”

見他患得患失,李太公正要安慰幾句,卻聽得外面的人群中嚷嚷起來,忙讓下人去問發生了什麼事。

不大會,下人來報,說是潘醫匠與杜里正起了爭執,引得兩人的兒子也廝打起來。而後里正之子杜鵬敵不過醫匠之子潘求凰,卻糾集同裡的玩伴與之相敵對。如今鬧得正歡實呢!

李狗蛋皺起眉頭,幾步邁出大門,推開亂哄哄圍觀的人群,走到騷亂的中央。

“只配在家門口亂吠的杜小兒,連五棍都接不住,你就是喊再多的人來又能怎樣,又能奈我何!”

一條八尺有餘、雄壯威武的漢子,被臨澤裡幾個青壯男子圍在中央,卻絲毫不懼,還囂張地拿著一根短木棍對著為首的杜鵬指指點點:“就這點本事,還敢宣揚自己十歲能開兩石弓、十二歲能獵殺虎狼,真是笑話!與你這等人物同列為‘鄄邑三貙’,是潘某平生最大的恥辱!”

同樣壯碩卻稍顯稚嫩的杜鵬,麵皮漲得通紅,奈何技不如人,不得不受他言辭上的侮辱。父親杜仲與那潘醫匠吵吵鬧鬧不知道鬧到哪兒去了,不能相幫於他,杜鵬一時之間心弱口拙,實在說不出轉寰現下尷尬處境的場面話,最後惱羞成怒,對著左右一揮手:“都給我上,我就不信了,這麼多人收拾不了你一個!”

幾人抄起長短木棍、半截青磚,就要下死手。

潘求凰嘴上說著輕視的話,手底下卻馬上嚴陣以待。畢竟,對手雖說不濟,卻也不是紙糊的,不是他隨手可以拿捏的。

兩方又要開打,卻見李狗蛋忽然闖進場中,一把將那杜鵬提起,抖手一甩,便是一丈開外。

“誰!!”杜鵬狼狽地摔在地上,氣急,扯著嗓門一吼,抬頭卻看見是李狗蛋,馬上就縮了縮脖子,沒了言語。雖說他因為父親杜仲的緣故,在臨澤裡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但與李狗蛋比起來,不管是名望還是武力,都遜色一籌。

他曾因為不服氣而向狗蛋伸過手,卻被對方打到沒脾氣。真說起來,他最怕的人,不是父親杜仲,而是這個年紀與自己相仿、並稱“鄄邑三貙”的人。

李狗蛋如法炮製,將其他幾人也一一丟出場外。到最後一人時,不待他動手,就將手裡的半截磚頭急忙忙拋下,訕笑著道“狗蛋哥,先動手的不是我”。狗蛋這才轉身面向潘求凰。

剛才還滿面驕橫的潘求凰,見李狗蛋出手甚疾、臂力更驚人,內心一比較,自己怕是不敵,忙扔掉短棍拱手道:“李兄,非是潘某人故意搗亂,實在是形式所迫,不得已而為之。”

看看天色,與燕大王約好的時辰就要到了,李狗蛋也不願多生事端,同樣一拱手:“今日為母療病事大,希望諸位多擔待。”說完轉身走了。

杜里正與潘醫匠不知從哪裡轉了出來,都是鼻青臉腫、頭上長包。兩人各自拉過自家的孩兒,分立兩旁,你瞪我、我瞪你,暗地裡還叫著勁。

鄄邑三貙的第一次相會,就這樣草草而終。

------

白虎山腳,燕小乙與任秀兒慢慢走來。

看著路旁越來越多的人停下手中的農活、家務事,行著敬畏的注目禮,追隨在兩人身後。

“之前聽說燕大王形如小兒,今日一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