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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割讓給孫權,惹禍精一個;什麼也沒做的劉升之,則是取漢中的助力之一,理由是他從漢中回來的;--當然漢中投降,最主要的原因是父親的英雄神武,所以張魯這樣的無能之輩只有屈膝投降這一條路。
沒有人知道歷史已發生了改變,所以也不會有人知道我立下了多大的功勞。--其實,我也沒什麼功勞,只不過碰巧的一個時期,碰巧遇到了一個能夠改變歷史的人,碰巧改變了他的選擇而矣。
但是漢中,其實應該是張魯的,亂轟轟的三國,難道就容不下一個世外桃源般的漢中麼?
大浪滔沙,留下的是強者,卻不一定是仁者。
張魯……
我在成都,住進分配給我的一個小院裡,沒有人陪著我。
姜維因功被調入孔明帳下聽用,諸葛喬回到孔明的身邊,王睿跟諸葛喬在一起。
我沒有分疆裂土,卻成了孤家寡人,整日裡抬頭望月,低首觀花,身單影只,形影相弔。還好趙正還忠心耿耿的護衛著我,時而有個訊息傳到我耳中--
曹操打敗孫權了,曹操自立為魏王了,曹操令曹彰攻烏桓了……
父親準備立劉銘為世子了,父親讓李譔、尹默為舍人教導劉升之了,父親準備自立為漢中王了……
一切的一切,似乎都離我很遠很遠。
我的腦子裡只有張魯。
張魯交出漢中之後,父親把他調到了成都,離開漢中之後,張魯就病了,並於次年去世,死前令其子張盛為師君,他給自己兒子的囑託是,迴歸祖壇雲錦山(既後世之龍虎山)。
失去了張魯的天師道,影響和勢力大大減弱,已無法對大漢皇叔左將軍劉備的統治帶來任何的影響。
在歷史上,張魯降曹操之後,也是於次年去世的,這一點倒是沒有任何的改變。想想那個精神旺盛,相貌威嚴的男子,我就一陣陣恍忽,他知道不知道自己會去世呢?或許知道,或許不知道,但我卻知道了一點,劉玄德與曹孟德,在歷史的角度去望他們的背影,是那樣的相象!
沒有了張魯的漢中,“治”取消了,“祭酒”取消了,“鬼族”也取消了,“義舍”沒有了,原來的官制又回來了,但幸好,沒有天師治病之後,神醫張機來到了漢中,這是唯一讓我安慰的地方,當地百姓無須燒符來喝了。
孔明先生將原來的義舍改為醫館,每處醫館由張先生的弟子行醫,平時給平民治病,戰時則編入部隊。張先生則專門教授弟子,在父親和孔明的全力支援下,數十年之後,東川西川已成為杏林高手的夢想之地。
北方曹孟德以丞相之名三次釋出求賢令,大舉逸材,興設學校,廷禮文士,人才層出不窮。父親得兩川之後,也效訪其策,招納英才,蜀中群豪雖遠比不得曹孟德,但也已強過任何一個時期了。孫權雖得了三郡,卻給曹操打得大敗,不敢輕易北上,重新把目光投向了荊州。
經過一個階段的休整之後,曹劉孫三家另一番爭鬥開始了。
我卻無法參予。事實上,我的地位已然很難保留了,二叔關雲長已公開表態,認為劉升之有乃父之風,堪當重任。當年,劉升之就是曹操攻破他所守的城池時失去的,或者這是他這個作叔叔的一點補償,或者這是他對劉升之的正確看法,但是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表態,使支援我的人立即消聲。誰都知道漢壽亭侯與漢左將軍的關係,誰都知道關雲長在父親心中是什麼樣的地位。
時間就這樣渾渾噩噩的過著,我突然生起重病來,整天燒得迷迷糊糊,天暈地暗,什麼也不知道。終有一天,一雙大手輕輕撫措我的臉,我似乎感到了什麼,猛得睜開眼睛,看到父親正坐在身前,白皙的面孔,一對溫和中閃動著鋒芒的眼睛。
“父親!”我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