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動作的打算,那嬤嬤再度跳了出來,厲聲斥罵:“大膽,見了九王妃還不下跪請安!”

翻來覆去就這句話,卻沒一次討到便宜,傻不傻阿。廉寵沒興趣和一個十歲的小姑娘爭風吃醋,冷冷瞥了那嬤嬤一眼,開口道:“送客。”

商塵梓紈臉色變得難看,睨了那嬤嬤一眼,嬤嬤便挽袖上前,口喊著:“自主子進門你便囂張成性,今天老奴便代主子好好教訓教訓你這騷狐狸,讓你知道什麼是家法!”

廉寵此刻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心底對宇文煞的憤怒以星火燃原之勢蔓延,若非他,她今天怎會落入此般田地,若有一日她重獲自由,她要拆了他這個九王府!

重獲自由?眼見巴掌就要呼過來,廉寵腦海閃過一個激靈,忽然開口:“等等!”

商塵梓紈的嬤嬤本被廉寵那一眼盯得毛骨悚然,又被這麼一吼,竟真地停手與廉寵大眼瞪小眼。

“你們退下,我有話要與王妃說。”

眾人面面相覷,廉寵再度冷笑:“怎麼,我現在的樣子,還怕我能吃了王妃不成?”

“你們退下吧。”片刻之後,商塵梓紈稚嫩的聲音傳來。

“你是真心喜歡九王爺的吧。”見眾人散去,廉寵壓低聲音,似作不以為然道。

商塵梓紈端坐正座上,一看便是訓練有素大家閨秀,緩緩開口:“在本王妃及笄之前,也只能靠你服侍王爺,但是該有的規矩……”

雖然生在候門,但終究是個小女孩,廉寵感嘆,好不容易逮著個示威的機會,居然老老實實說出這麼沒有分量的話。

“若有我在一天,王爺永遠不會踏入你的門。”既然你不下猛藥,就讓我來下吧,廉寵暗道。

商塵梓紈果然臉色大變。

“看看這一屋子寶貝。”廉寵頓了頓,“王爺夜夜需索無度。”再頓了頓,扭頭盯著商塵梓紈,一字一句:“無論任何場合地點,王爺見了我,手便不曾離開我的身體……”

“夠了,這麼無恥的話你也說得出口!”商塵梓紈渾身顫抖霍然起身,忽紅忽白的臉色襯得那水珠直轉的眼眶越發淋漓。

廉寵不理她,繼續惡毒道:“無恥?還有更無恥的話你想聽麼?你知道麼,連葵水的時候,王爺都得夜夜抱著我方能入眠……哦,對了,你應該還不知道什麼叫葵水的。”

商塵梓紈忍無可忍提步甩袖一巴掌摔過來,只聽啪一聲,廉寵的臉和商塵梓紈的手都浮出紅腫。

“你說王爺回來見到我這張臉,會怎麼樣。”重新正了正身體,廉寵不痛不癢瞥了她一眼。

“你算什麼東西,不過是個以色侍人的妖精,你別忘了,本王妃姓商塵!”

“姓商塵,那又怎樣,你已經進了九王府,王爺可以讓你守一輩子活寡,你有臉回家哭述麼?”廉寵壓根不理睬她的威脅,嘴角揚起一抹笑。

看著廉寵詭異莫測的微笑,商塵梓紈突然覺得渾身起雞皮疙瘩。

“想殺了我麼?想我消失麼?”

商塵梓紈果然上鉤,由她從中作梗,廉寵的藥被偷偷換掉,她的身體正在漸漸恢復,但效果很差。

避免打草驚蛇,廉寵依舊每日一級殘廢般,心裡卻提心吊膽,生怕哪日東窗事發,更怕男女纏綿愈久會腐蝕她的意志。

而且這藥似乎讓她落下了頭昏的症狀,她不能再拖了。拆九王府的計劃等她徹底恢復後再說,現在得先溜之大吉!

當廉寵有力氣扛動殤月龍牙刀那天,她毅然決定逃跑。

宇文煞近日老往軍營跑,一般不到子夜不可能回來,廉寵便趁著他去軍營的時候,帶著全部私房錢,偷了大炤地圖,扛著殤月龍牙翻牆出府。只可惜耳環被他隨身帶走,但她也管不了那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