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需要人照顧,你別想趁機佔我便宜。”

“你……”眸光放柔,他臉上浮現一抹俊朗的笑意。“好生可人。”

“你……不要再胡說八道,快去躺下少言語調戲,我知道自己的容貌生得如何,用不著你吹捧。”她有銅鏡。

比起大姐的清靈嫵媚,二姐的冷豔動人,她充其量只有小家碧玉之姿,算不上什麼絕色佳人,與江南美女一比較就失色幾分。

柔媚嬌豔的羅菊衣一直不認為自己稱得上是美人兒,在一家盡出美女的情況下,她膚白勝雪、杏眸多情的俏模樣只能算中上之姿,無法與姐妹們媲美。

畢竟有個年過半百仍豔驚八方的樓蘭第一美女的外婆風薩兒,羅家四姐妹的長相自然不俗,各有各的動人之處,如梅蘭菊竹為人所喜愛。

有人貪看梅的清傲,亦有人欣賞蘭的幽靜,文人愛菊,騷人賞竹,“四君子”的風骨始終為世人所證揚,不流庸俗。

“好,我這就躺下。”一掀被,他順應她的要求“躺下”。

“啊!你……你在幹什麼?!你怎麼可以躺我的床?”差點跳起來的羅菊衣往裡縮,杏眼帶怒含羞的瞠得水汪汪。

“呵呵……你又忘了這是我的床、我的被褥,真是記性差呀!”他輕笑地將她拉入懷中,以手環住穠纖合度的腰身。

“不管啦!你給我下去,不要動手動腳的亂摸人……呵!好癢……你手拿開……”

“我只有動手沒有動腳,你誣賴人喔?”他一手撫著她的發、一手環抱著她,不覺唐突地將頭枕在香肩上。

楚天魂的商人本色就是吃定她的心軟,知道她是紙紮的老虎只有一張嘴逞能,其實心底比誰都柔軟,善良的不忍心他受苦。

一夜沒睡真的累得眼皮子都睜不開,這股清雅的女子幽香如催眠劑,令人昏昏欲睡的想多聞兩下。

“喂!姓楚的,你休想得寸進尺,快從我身上滾開……”他怎麼越抱越緊,想折斷她的腰不成?

表情窘困的羅菊衣費力氣的想推開他,可又不敢輕易推他,怕他比琉璃珠子還脆弱的身子會一推就碎,心裡著急卻束手無策。

她並不如想像中的討厭他,只是不甘心他像個無賴般纏住她,讓她無法像平日那樣清心自在,愛上哪裡就上哪裡地沒人管束。

他給她的感覺並不簡單,心機深沉得叫人看不透他葫蘆裡在賣什麼藥,臉上明明帶著和煦無害的笑,卻讓人背脊發涼。

他和大姐都是狐派傳人,一個笑裡藏刀、一個棉裡藏針,同樣殺人於無形,不知不覺的除掉眼中釘、肉中刺,善於掌控全域性。

“二少爺累了,你就讓他睡吧!”一旁的西鳳說道。在他們苗寨裡這種事稀鬆平常,男女共宿沒什麼大不了。

“你在說什麼鬼話?他是男人,而我是未出嫁的閨女,怎麼可以躺在同一張床上?”咬牙切齒的一瞪,羅菊衣忽然覺得她一身叮叮咚咚的苗人裝扮十分刺目。

入境隨俗她不懂嗎?頭上、腕上戴著銀亮的飾品,活像賣雜貨的小販,搖著波浪鼓兜售。

“噓!小聲點,二少爺睡了,你別吵醒他。”她一根食指放在唇上輕噓,眼珠子轉動看好戲的興味。

喜歡就是喜歡,何必拘泥於形式上的禮節,他們苗族人從不把感情埋藏在心中,敢愛敢恨的表現在行動上,不會忸忸怩怩的裝含蓄。

以她過來人的眼光豈會看不出二少爺的心意,分明是看上人家姑娘,欲擒故縱地以貓捉老鼠的心態逗弄,一步一步等著生吞活剝。

搞不懂那根死木頭在惱什麼,人家郎才女貌是一雙璧人,他幹麼天快垮下來的模樣,一張臉結霜地度小月。

睡了?!那她怎麼辦?“你不能想想辦法將他移開嗎?我們不該睡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