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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背,柔聲勸說:〃姍姍,我們先回家好嗎?〃
〃不要碰我。〃夏姍姍狠狠的甩開他的手臂,她站起來,雙眼怒的發亮,〃是你害死了顧衡,你是兇手,你是兇手…〃
夏松蔭默默地迎著砸來的指責,凍結一般。
兇手?也許我真的是兇手,如果二年前不是我帶顧衡去飈車,現在你們應該已經結婚,擁有一個幸福的家庭了吧?可我卻無法挽回那個時刻,車失控,衝出了橋面的欄杆,我直覺地想去拉他,但眼前是一片無法衝破的火光。那時我想我可能死了,卻偏偏沒有。我被甩出了車廂,顧衡卻跌了下去。天知道我寧願死的是我,可生死偏偏不掌握在我手中,為什麼?應該死的不是我嗎?
於佑和看著夏松蔭在細微中不斷變幻的表情,他很驚訝的發現,自己讀懂了,一種只有經歷過真正的懊悔,愧疚的人才能讀懂的東西。
他明白,這不是夏松蔭的錯,但和他有關,乃至影響他生命的關聯。這樣的明白讓他對夏松廕生出了一絲同情,抑或是瞭解,總之,他願意幫他。
於佑和走到夏姍姍身邊把她帶了過來,夏姍姍這次沒有反抗。她本來就醉了,可能除了夏松蔭,她都不會認的,不會有表示。於是於佑和和老大不願意的Rain一起把夏姍姍架到計程車裡。
三個人一起把夏姍姍送回夏松蔭的家,剛到樓梯口,Rain的手機響了,他接了個電話,便衝於佑和說:“Leo,有突發新聞,我必須馬上走。”
他瞟了眼夏松蔭,接著說:“他這裡也差不多,你和我一起走?”
於佑和嘗試著把夏姍姍送還到夏松蔭手中,可半清醒半迷糊的姍姍依然保持著對夏松蔭的抗拒。無法,他只能衝Rain搖搖頭說:“你先走吧,我把她送上樓。”
好不容易把姍姍安頓到床上,沉沉地睡去。夏松蔭走到客廳,就看見於佑和站在玻璃窗前望著外面的霓虹。彩色的光閃爍地映照在他臉上,他的眼睛也流淌著暗色的光,卻是空空的,想必靈魂也不知飄在了何處。
夏松蔭很驚奇從這個男子身上看到的種種,不過幾面之緣,他卻捕捉到了孩子氣的他,優雅的他,失神的他,好象他面對的是個多面的稜鏡,對著不同的光芒就會有不同的折射線。
遞過一聽啤酒,夏松蔭問:“喝酒嗎?”
於佑和回過神,他謝絕了啤酒,“不了,我酒精過敏。”
家裡也沒有別的可喝的,夏松蔭倒了杯白水,不好意思地笑:“基本我這裡能有現成的開水都是運氣。”
於佑和欣然接過玻璃杯,他把它放在窗臺上,悠悠地說:“我上學時租住的那間房子,也是在這個方向有一扇窗,外面徹夜霓虹,像倒映的星空。”
他頓住口,彷彿看到巴黎冷清的夜色中旋著奇異光芒的彩燈,依雯坐在窗臺上,懸著腿,痴痴地笑著說:“真想在夜空中翱翔,如果是鳥兒多好。”
是鳥兒多好?那是她的戲語還是真心?一直以來於佑和都覺得自己很瞭解她,可當她離去以後,他才猛然發現自己從來沒有接觸過她的心。依雯永遠是個溫柔的女孩,很淡泊,很堅強,可那不是真的,所以結局變成了悲哀,他不曾料想到的悲哀。
夏松蔭揚頭喝了口啤酒,他感覺到於佑和沉入回憶,沒有去打斷。視窗吹入的風很輕,如站在遙遠處聽古典樂,似有似無,若近若遠,確實是個最適合回憶的時刻。
“你說是做鳥開心還是人開心?”還是於佑和打破了平靜。
難得夏松蔭用很認真的表情回答這個問題,“要怎麼比較呢,是一個煩惱的人和一隻自由的鳥,還是一個灑脫的人和一隻籠中的鳥?”
於佑和愣了愣,隨即笑了起來,“看來是我不灑脫了。”
“不,人的灑脫都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