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隱藏在心裡,還要堆出一臉精緻的笑容,讓這場面不至於太難看。

一行人相互告辭,接連坐上計程車回家,顧鋒寒略有不耐地瞪了凌千桅一眼,抬頭去尋找蘇晚的蹤影,卻見她剛剛鑽上一輛計程車,無奈地嘆了口氣,心中有氣也不好向凌千桅發,孟涵見縫插針道:“我還有點事先回公司,明天我還有個會,Francis你送千桅回去吧,凌少的鑰匙在她那裡。”說完她便立即撤退,留下顧鋒寒和凌千桅兩個人。

顧鋒寒眯著眼,轉過頭來盯著凌千桅也不說話,盯了十秒鐘之後凌千桅連忙舉起雙手投降:“大表哥我錯了,我不是故意來踢你的館的!剛才那個長頭髮的氣質姐姐就是Adeline啊?”

“車在哪裡?”

凌千桅指指停在外面的車,顧鋒寒微有些惱怒,耐著性子開車跟凌千桅回去,凌千桅看他臉色不好,遲疑問道:“大表哥,我沒壞你什麼事吧?”

顧鋒寒搖搖頭,懶得跟凌千桅這種小丫頭計較,只是……蘇晚一聲不吭地就跑掉了,該不會是……

他有些氣惱地打著方向盤,為什麼她從來都是這樣?

眼睛看得見才相信的事,那不叫信任;即使看不到也相信的,才是信任——可是什麼時候,她才會相信自己?

蘇晚到家的時候已經十一點了,“菲菲,菲菲?”蘇晚一手關上門,把鞋子踢到牆邊,穿上拖鞋走過客廳,到處都沒看到貝菲的人影,“菲菲?”

不對呀,這個時候貝菲一般都在家的啊?蘇晚東找找西找找,哪裡都沒有貝菲的蹤跡,“菲菲?”遠遠地看到自己房門上貼著一張便箋,走過去揭下來一看,正是貝菲草草的留字:

晚晚,有事去澳洲一趟,歸期未定,已請了年假!

有事去澳洲一趟?蘇晚皺著眉想了半天,既然請了年假,看來不是因公出差,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來貝菲在澳洲有什麼朋友親戚,不過這丫頭平時經常抽風倒是真的,動不動就說自己間歇性亢奮或者間歇性頹廢,經常揹著包就出去了,一年倒有八個月是不在家的,應該不用太擔心才是!

從手機裡拔出SIM卡,和之前褪下的戒指一起,放到一個精緻的糖果盒子裡。

似乎有一點小小的私心,希望這個號碼只屬於她和顧鋒寒。他和她之間能留下的紀念並不多,一枚硬幣戒指,一個手機號碼,如此而已。

第二天早上去移動營業廳申請回之前的SIM卡時她隨口問了一句:“號碼多久不用才會清掉?”

“不同的號碼不一樣,一般來說是有效期過了之後一到三個月,主要看有沒有人在這段時間內買走你的號碼了……”

有效期過了之後一到三個月?

當年她跟方非盡從美國回來後,試圖去買回自己遺失的手機號碼,卻被告知此號碼已售出,現在回想起來,應該還沒到失效一個月的時間吧?

不過……也是,以顧鋒寒的身家地位,真想買下一個剛過有效期的手機號碼,並不太為難。現在想想這事,她真不知該哭還是該笑,他買下了她的號碼來用,於是她聯絡不到他,而他更沒有任何機會找到她了……這到底該算是上天的陰差陽錯,還是他們情深緣淺?

最初在費城找不到他,他整個人如憑空消失了一樣,她整個人都像瘋了一樣,驚懼、迷茫、不安……種種情緒在她胸臆間交替蔓延,蝕骨噬心,一心只想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