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慧卻毫無睡意,她輕輕地從安逸伯的臂彎裡鑽了出來,穿好了睡衣,悄然地走到了視窗,將窗簾拉開了一個小小的縫隙,目光悠然地看向了窗外,夜很寧靜,別墅外的路燈昏黃黯淡,幾乎被夜色淹沒了,同樣被夜色淹沒的還有如慧的心。

第二天安逸伯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他抬起頭,皺起了一下眉頭,第一次起來得這麼晚。

抬了一下手臂,身邊竟然是空的,安逸伯猛然坐了起來,目光環視著臥室,沒有看到如慧的影子。

“如慧……”

安逸伯喊了一聲,沒有人回答,估計是下樓用早餐去了。

他下了床,進入了人洗浴間,簡單的沖洗了一下,再次進入臥室時,才注意新的襯衫和衣服已經準備好了,整齊地擺放在床邊。

拿起了襯衫,襯衫散發著淡淡的香氣,安逸伯的面頰上露出了欣慰的微笑,作為杜家的妻子,如慧無論在任何方便都是合格的。

拿起襯衫的時候,一張字條掉在了地上,安逸伯眉頭一皺,俯身撿了起來,發現上面是如慧娟秀的字跡。

“逸哥哥,沒有愛情的婚姻是枷鎖,我不想你這麼累,與其三個人都不開心,還不如成全你和嫵柔蓮小姐,剛好有一個醫學學術探討研究在新加坡召開,維持時間是一個月,我乘坐今天早班飛機飛過去了,這件事,我沒有告訴任何人,包括家裡的管家和傭人,所以你可以趁著這個機會,和嫵小姐一起到國外玩一個月,大家會以為我們去度蜜月了,希望你和嫵小姐玩的開心——如慧。”

這寫的是什麼?

安逸伯怔怔地看著那張字條,杜如慧就這麼自己走了,擅作主張的安排他和嫵柔蓮出國完成原本是他和如慧的蜜月假期。

這一刻,安逸伯的手是顫抖的,如慧這樣走開了。

“真是……”

好自以為是的女人,她知道什麼。

直接將字條捏在了手裡,安逸伯走到了衣帽間,猛然拉開了衣帽間的門,果然如慧的一些常穿的衣服不見了。

“新加坡……”

安逸伯的心頓時沉了下去,如慧竟然一個人去了新加坡,她帶著一顆悲傷的心,想成全自己的丈夫和另一個女人,想象著如慧拖著行李進入機場的落寞情景,安逸伯沒有那麼輕鬆,他的心竟然是痛的。

安逸伯的心猛然振動,他竟然這樣不捨這個女人,從何時開始,他對她的感覺已經完全不同了,甚至渴望和依賴著。

不行,他不能讓這麼離開,她是他的,此時此刻,他多麼想擁抱住她,告訴她,其實她對於他來說,沒有那麼簡單,這種成全是愚蠢的。

穿好了衣服,安逸伯拿出了手機,開始尋找新加坡航班,確實有一個航班已經起飛了,上面有他妻子杜如慧的名字。

“這個女人真是瘋了……”

將自己的丈夫讓給另一個女人,虧他想的出來。

急匆匆地收拾了一些衣服,安逸伯決定隨後趕到新加坡,不管怎麼樣,一定要將這個不聽話的小女人抓回來。

將行李扔進了跑車裡,剛要發動車子,管家跑了過來,輕聲地說。

“副會長,嫵柔蓮小姐來了。”

嫵柔蓮?

安逸伯眉頭緊蹙,這個時候,她來做什麼,昨天不是說的好好的嗎?以後不會再有來往,她又想做什麼。

對嫵柔蓮的愛,在無形之中,已經消磨了安逸伯太多的耐心,他拉開了車門,直接下了車,轉過身的時候,看到嫵柔蓮提著一個行李走了進來。

還提著行李?

安逸伯的目光陰鬱了,今天到底怎麼了,如慧走了,嫵柔蓮來了,一覺醒來到底發生了什麼大事。

“逸……”

嫵柔蓮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