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不解。

“包紮。”張熙眼神堅定。

“都快死了,還包什麼……”黑衣人不可置否地鬆了手,滿臉苦澀。

然而,黑衣人話還沒說完,就感覺到脖子一涼,待他反應過來時,張熙已經將他的脖子用絲絹緊緊地纏了好幾圈。

感覺到胃裡翻騰的熱量後,黑衣人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為什麼救我?”他察覺到了剛剛吃的定是救命之藥。

張熙不語,起身坐回了古琴前。

“你到底打的什麼主意?”黑衣人實在是想不通張熙的舉動,又問。

“我只是看你面善,不像壞人,我既有救你的辦法,定不會見死不救的。”張熙直接道來。

黑衣人笑笑,頭又靠上牆壁:“我可是刺殺皇帝的刺客,竟說我不像壞人,呵呵!”

“這個世界的任何人、任何事都與我無關,我只跟著自己的心走。”張熙給了他一個非常任性的解釋。

“哎,好羨慕,我也想跟著心活!”黑衣人聽後自嘲了一句。

黑衣人的出現,打斷了張熙的靈感,張熙只好起身準備離開。

黑衣人見狀,連忙站了起來,一把抓住張熙的肩膀,直接將他推到了角落裡,死死地盯住了他。

“你去哪?”黑衣人距離張熙很近,聲音也不敢太大。

“吃飯。”張熙言簡意賅地回答。

黑衣人略微低著頭,仔細地打量眼前之人,滿心的琢磨不透。

“如果你暫時不走,我會帶吃的給你的。”張熙見黑衣人不說話,又補了一句。

黑衣人一愣,隨後嘴角竟然掛上了一絲邪笑,俯身湊到張熙耳邊。

“許長風,我的名字。”磁性十足卻又虛弱無力的聲音在張熙耳邊散開,張熙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用力推開黑衣人的身體,張熙快步走了出去。

待張熙走後,許長風走到古琴邊坐下,看到古琴上的“吾熙”二字後,他發起了呆。

等到晌午以後,張熙帶著食物過來,推開門後,房間裡卻已經人去樓空。

放下手中的食物,張熙眉頭緊蹙。因為他發現自己的古琴不見了,而在古琴原來的地方,留下了一個指環。

拿起指環近看,張熙發現它通體透著碧綠,內部還有紅色血絲般的紋理拼成了一個字:風。

許長風!張熙想起了黑衣人的名字。

看來自己的古琴定是被這個許長風拿走了。張熙此刻便後悔了,好心好意地救人,他卻偷了自己的古琴,還真是好心沒好報呢!那可是喬世民改裝的心血,還新刻了字,這要怎麼向他解釋呢?張熙心頭髮起了愁。

將指環放進口袋裡,張熙一臉陰鬱地離開了“創作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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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正殿,夜。

床塌上的喬世民微微側過臉去,確定身邊的女人已經入睡後,他悄悄下了床。出了羽正殿後,他徑直趕往羽樺殿。

而就在他剛剛出門不久,本來已經熟睡的女人,卻突然睜開了雙眼。

這個一臉陰霾的女人,便是皇上指婚的六皇子正妃,天下第一才女,邊珂。

“果兒!”她冷冷地坐起身,喚道。

果兒是她的陪嫁丫鬟。

一個小小個子的丫頭立即走到床邊,並替邊珂披了一件外套:“小姐。”

把雙腿搭到床沿邊坐好,邊珂問道:“查到沒有?”

“是的,六殿下每次從您這離開後都是去了羽樺殿那裡,早上也是從那裡直接去上朝的。”果兒直接回答。

聽了這話,邊珂的臉色愈發陰沉了下來,咬咬牙道:“口口聲聲說只愛我一個,那個男妃又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