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叔公,丁伯可有向你請辭?”

“沒有啊,怎麼……”漠時宏愣了一愣。

果然是不辭而別,這下漠飛揚心裡更有底了。“前天晚上,丁伯悄悄離開延澤園,被人撞見,才說告老回家,可他根本沒有請辭過!你們想,如果不是急於跑路,何必大晚上的偷偷走人?”

漠成深反駁道:“這能說明什麼?也許丁伯家裡有急事呢?也許他不想驚動別人呢?”

漠成修道:“不錯,怎麼說丁伯在我們漠家三十多年,一向勤勤懇懇,安安分分。憑你一番臆測,就說他是奸細了?”

漠飛揚道:“這才是戾家最可怕的地方,隱忍三十年,只為一朝功成!”

漠成修道:“漠飛揚,我看你是發神經了,異想天開,故作驚人之語!”

“就是!別的不說,丁伯在那園裡,幾乎足不出戶。他要下毒,毒從何來?”漠成深反問道。

漠飛揚道:“毒當然是外面帶進來的!”

“請問,怎麼帶?”

漠飛揚胸有成竹,說道:“大家可還記得,那晚有人偷溜進來,企圖放火燒園嗎?”

戾家派來蒙面人,妄想毀壞我漠家靈園,這事傳得沸沸揚揚,族裡早已人所共知。

漠飛揚又道:“那些蒙面人的目標,是為了焚燒靈物。可戾家真那麼天真,以為靠幾個街頭混混,就能辦成此事?”

漠成遠笑道:“這能說明什麼?也許戾家就那麼蠢呢?”

底下有人跟著大笑起來。

“以為別人愚蠢的人,自己才是真正的愚蠢!”漠飛揚冷笑道。

漠成遠大怒,“你說什麼?”

漠飛揚不理他,繼續說道:“如果他們真為破壞而來,有件事就很可疑了!有一個蒙面人,跑到西南邊的小丘上,被丁伯發現,那人就挾持了丁伯。”

“哈,這不正好說明了丁伯不是奸細?”漠成遠道。

“蠢貨!”漠飛揚瞪了他一眼,“用你的腦子想一想,小丘上又沒有種植靈物,他跑那裡去幹什麼?那群人中有個姓胡的,經常出入園子,對裡面的地形很熟悉,行動的時候一定都交代清楚了,那人又怎會走錯路?”

“這……”漠成遠啞口無言,臉上漲得通紅!

漠飛揚大聲道:“真相就是,他們故意聲東擊西,表面上是破壞靈園,其實就為了接觸丁伯,將毒物交到他手裡!”

漠飛揚的分析,可謂絲絲入扣!難道這就是真相?人們將信將疑,神色茫然!有些喝了酒的,滿臉的憂慮不安;還沒喝的,猶猶豫豫想倒掉,但見家主老爺子都還端著,又沒了主意。

三太爺漠時俊對藥物頗有研究,但他仔細看了看,聞了聞,又用靈氣試探,都沒發現什麼名堂。

漠時英忙道:“大夥兒別被他騙了!花言巧語,可有半點證據?那麼多人喝了,我也喝了,怎麼現在都沒事?再說,要真有毒,豈能瞞過三太爺?”

他這一說,別人又覺得更有道理。有些人又舉起了酒杯!

漠時俊皺著眉頭,說道:“天下這麼大,我也不是瞭解所有的毒……”

漠時英見漠時孤一直不說話,知道他有心庇護漠飛揚,便趁機發難道:“老大,你倒是說句話啊!漠飛揚搗亂祭祖大典,還故意製造恐慌,到底是何道理?你不管不問,還要維護他到什麼時候?”

“這……漠飛揚所說之事,非同小可……”漠時孤道。

“哼,老大,漠飛揚對先祖不敬,單這一條,就夠治他的罪了!底下這麼多人看著,難不成你還想包庇他?你如此護短,如何教族人信服?”漠時英言辭咄咄逼人,矛頭直指漠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