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以外的地方,並在每一臺投石機下都安排了一百名護衛,以防備瑪雅人的偷襲。後面是石彈輸送車,其他的攻城器械和人類則站立在投石機後面,士兵們流著口水望著城牆另外一側的建築群和金字塔。

巫師們作了戰前最後的占卜,他們按照殷商的習慣一邊燒著獸骨一邊觀察著獸骨上的裂隙。如果裂隙向左,說明殷商軍隊將大勝對手;如果裂隙向右,則說明殷商軍隊將大敗對手;如果什麼裂隙也沒有,則說明連老天爺都對殷商軍隊即將取得的偉大勝利無話可說。以上是公共關係專家告訴他們保住這份工作的秘訣。

“親愛計程車兵們,去年一年你們踏遍了整個南太平洋,讓所有的島國土著都匍匐在我們腳下。前面,就是哈馬祖爾的金字塔,去那裡洗刷你們戰爭的軀體吧。” 攸侯喜指揮官的戰前宣言簡短而有力,他從戰車上站起身來,揮動了一下手臂。

負責操作投石機計程車兵飛快地扯開繃繩,隨著砰、砰數聲悶響,數十個石塊在空中化出數十條弧度不一的拋物線,砸入尚不知道大難臨頭的哈馬祖爾城邦。其中一枚恰好砸死了看守齊的守衛。

《失落的殷地安文明》第一版作者康斯坦丁諾唯奇在撰寫這一段歷史時,如此寫道:“當殷商的投石機將哈馬祖爾城邦納入射程時,瑪雅人還對他們即將面臨的命運懵懂無知。”這句話後來以不同的方式被多次引用。

殷商投石機的第一次齊射僅僅砸死了一名守衛、數名美容師和十餘名政府貴族官員;除了守衛以外,哈馬祖爾城沒有遭受任何實質性的損失。

但是這一次威懾性的射擊在城內造成了極大的混亂,因為其中一枚石彈恰好砸進了籃球場,坐在第一排的幾名貴族——包括那位負責防務的貴族——當場被砸成了相片兒。此時比賽正進行了最激烈的時刻,狂熱的觀眾們誤以為這是對方球隊的支持者乾的好事,於是紛紛把手中的東西丟向球場內。

而另外一派的球迷毫不示弱,強硬地用事先準備好的陶罐、漿果混雜著汙言穢語進行反擊。缺乏邏輯性的瑪雅文在髒話上有得天獨厚的優勢。球場裡立刻陷入一片語言和秩序上的混亂,許多人被踩在腳下,更多的人被陶罐或者石塊砸倒在地。每一個人都專心致志地尋找可供發洩的對手。

籃球場上的隊員們在教練的引導下有策略地大打出手,他們互相用比賽用的石球敲對方的顱骨和大腿,並把落單的對方球員塞入藍筐。隊員們的行為把騷亂推上新的高潮,整個場地唯一能夠聽清楚的聲音就只有在高臺上負責解說的瑪雅祭司,他的呼喊翻譯過來就是:“就是他!拿石頭砸,狠狠地砸!”

在這片混亂中,沒有一個瑪雅人留意那枚砸死貴族的石彈形狀與瑪雅雕刻造型完全不同,也沒有一個人注意到它是從外面砸進來的。

其他的幾枚石彈都砸中了地面,他們所造成的效果僅僅是幾個凹陷的坑,掀起了一陣塵土。只有一枚石彈巧妙地越過幾棟便宜住宅,重重地衝進了一家美容院,兩名正在為一位肥碩美女修剪指甲的美容師當場死亡。那位美女正在用梔子花和朱槿提煉出的植物纖維敷面,這種敷面一次要持續三個小時方才有效,因此儘管她感覺到周圍有什麼不對,但還是沒有動。

事實上,沒有一個哈馬祖爾人意識到這次突如其來的攻擊是來自於外部的敵人。

因此,康斯坦丁諾唯奇在《失落的殷地安文明》第二版修訂時,將自己的那句名言改為:“當殷商的投石機將哈馬祖爾城邦納入射程並進行了一次齊射後,瑪雅人還對他們即將面臨的命運懵懂無知。

攸侯喜指揮官在第一次齊射後發現城邦裡傳來巨大的騷亂聲,他不知道那是瑪雅人自己的內亂,以為威懾射擊奏效了。他對此很滿意,並要求投石機繼續工作,射擊一直到哈馬祖爾城邦派使節出來投降或者午飯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