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她就不騎馬……說實在的,自從到了古代之後,她倒是看過不少馬,白的,黑得,棗紅的……也知道馬用四條腿走路,卻獨獨不會騎。

上次她與拓跋晗一起出城迎接蕭欽昊與蕭苒苒時,一怒之下策馬帶著嚴恩狂奔回城,也被嚇得半死,坐在馬背上東倒西歪,因懷中抱著寶貝兒子,又不得不硬著頭皮躲開拓跋晗,這才堅持到了京城內。

經過那次教訓,她不想騎馬也有原因,第一,她向來身嬌肉貴,尤其寶貝自己的面板,不騎馬可避免屁股上磨起水泡;第二,人人都知道她是藍羽,藍羽輕功好,素日不騎馬,雖然她不懂輕功,卻也不想再做任何與藍羽不相像的事,她必須藉由藍羽的頭銜才能保護嚴恩和自己。

可眼下,拓跋晗竟讓她賽馬?他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蕭欽昊客氣一笑,“既然晗皇兄如此說,而達剌爾陛下也無異議,夜魂就參賽吧,只是,我們兩個男人若勝了夜魂,也是勝之不武。”

嚴薇哭笑不得,她能騎上馬跑幾步已經不錯了,還想贏?“北遼與西回紇都是馬背上征戰天下的,你們儘管贏,我湊湊熱鬧已經覺得很榮幸。”

前三場,拓跋晗都選了最精銳的騎將,馬匹也是從坷垃山軍營裡帶來的,步步謹慎,勝券穩操。

從第一場馬匹一衝過賽道,嚴薇便覺自己的手就快被他捏碎了,可他卻狀似輕鬆地斜倚在椅背上,唇角也帶著若有似無的邪笑,一副狡猾地狐狸相。

嚴薇不禁失笑,原來,他骨子裡也並非那麼從容不迫。

他感覺到她探尋地視線,仍是盯著馬場裡的動靜,卻揶揄她,“本王臉上開了花嗎?愛妃這樣看著本王,都快讓本王不好意思了。”

說實在地,若非他抓住她的手讓她抽也抽不出,她真想在他臉上抓出一朵花。

北遼皇后倒是對賽馬沒有什麼興趣,只關注著嚴薇,見他們夫妻間的小動靜,她不由打趣,“呵呵,晗兒,你和夜魂真是恩愛呢,本宮也忍不住豔羨了。”

“皇舅母哪用得著羨慕我們,舅舅可比我疼愛妃還疼愛皇舅母呢,舅舅與舅母的真情可是北遼子民競相頌揚的佳話。當年皇舅母回家省親遇到大雪封山被困,舅舅可是冒著酷寒親自去開山救您的。”

嚴薇不禁感慨萬千,皇族之內有這樣的愛情著實難得。蕭窟倫與北遼皇后之間有群臣,有家國大事,可聽聞蕭窟倫卻無論到了何處,總帶著這位皇后,夫妻二人不離不棄,著實叫人感動。

“呵呵呵……”蕭窟倫也放鬆下來,“皇后在朕心裡自是不同於一般女子的。”說這話時,他握住自己皇后的手,與她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嚴薇還是第一次這樣旁觀一個男子的深情厚意,古銅色肌膚的蕭窟倫雖說英俊凜然,看上去卻有些許滄桑之色,而他與北遼皇后相視之時,那滄桑卻化為一種神奇的光彩,讓他整個人都煥然一新似地——這或許就是愛情的力量吧。

她從蕭窟倫身上收回視線時,卻驚覺一雙眼睛正盯著自己,不禁轉頭看過去,卻發現是蕭欽昊。

見他對自己一笑,她客氣揚了揚唇角,轉而看向馬場,卻見肅安王朝的金甲騎將第一個衝過了終點,而西回紇與北遼的騎將則難分上下的一起衝過了終點。

她激動地從椅子上跳了起來,衝到看臺的欄杆處,揮著絲帕對遠處的騎將招手,笑著大叫,“贏了!贏了!拓跋晗,我們贏了!”

終點的肅安騎將聽到她的呼聲,怔了一下,不知所措地在馬上行了個禮回應她。

拓跋晗無奈揉了揉額角,見看臺上的人都錯愕盯著她,便起身將她拉回座位上。

“拓跋晗,你怎麼不高興呀?”剛才不知道是誰,表面裝沒事人,卻一直緊握著她的手,她可最清楚,他手心裡一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