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

再次看到她進去,陸非衣的表情變得十分奇怪了,楚夕從他臉上解讀出了“天哪怎麼會這樣!”“媽呀原來真的是這樣!”的心理語言。但並不明白他為什麼會有這樣的表情。

寧墨軒接過阿莫奉上的茶,啜飲了一口,道:

“順便說一件事情。你幫我查一下當朝宰相鄭伯銘,詳細一點。三天後給我回復。”

楚夕無語,查案子這件事情還能順便說一下的?那到底什麼事情才是他們正兒八經地討論的呢?拜託,身為王爺能有點國際掌權者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自覺麼!

第一百四十二章鄭伯銘此人

順便查一下的結果就是陸非衣衣不解帶地四處奔走了三天,連夜裡也沒閒著,最後終於將這位當朝宰相的情況摸了個底朝天。

這個鄭伯銘十八歲就出仕了,祖籍寧汾人,恰好是南方的一個小城鎮。最開始是某個縣的知縣,然後慢慢地因為管理有方,破了好些個大案子,做到知州,再然後不斷升品,加官進爵,一路仕途坦蕩,年僅三十就做到了丞相。

奇怪的是,被問到的每個人,都說他是萬年難得的大清官,在坊間流傳的故事裡,這鄭伯銘也是個實打實的好官。什麼秉公執法、兩袖清風、愛民如子等事例是說也說不完。

鄭伯銘官場雖然得意,卻一直為人低調。皇帝一直無法親自下手審他也是因為他平時為人矜矜業業,從未有過一絲差池。還有一點奇怪的,是他今年已年滿三十,卻尚未娶妻,別說是妻,就是妾或是通房丫頭都沒有一個。並不是因為他此人長得醜,相反他長得還挺英俊,一表人才,官宦家的女兒明戀暗戀他的不計其數,可以說是京都的少女少婦殺手。去他家做媒牽紅線的媒婆把門檻都快踏破了,最後都被他禮貌地請了出來。所以坊間有人傳言,這當朝宰相爺是個斷袖。

陸非衣說到這裡的時候,還別有深意地看了寧墨軒一眼,意有所指。寧墨軒斜睨他一眼,道:

“你倒是查的很仔細,這些無聊的東西都知道了。”

陸非衣癟癟嘴,繼續說自己查來的訊息:

“我順便也打聽了下那個私鹽販子,叫做張佐的。你們猜我發現了什麼?”

見聽他說話的幾人絲毫沒有反應,陸非衣自討了個沒趣。只好繼續往下說。

原來張佐曾是個大戶人家的公子,後來家裡鬧內亂,死的死,逃的逃,最後家道中落,他才出來幹了販賣私鹽的勾當。聽說在南方一帶還小有些名氣。巧的是。張佐的祖籍也是寧汾。並且,當年鄭伯銘還是個窮書生的時候,曾是張家的門客,在張家借住了好幾年。更巧的是。他當官後審的第一起案子,就是張家的命案,而當時被控告殺人的罪犯。正是張佐。也正是因為他在審案過程中剛直不阿,為張佐洗清了冤屈,才聲名鵲起被人讚頌。

只是後來張佐就離開了張家。往後查,就再也查不到兩人有所來往的事情了。

也就是說,鄭伯銘和張佐,是相互認識的,並且關係還不錯。

為了驗證提供線索的人對鄭伯銘的評價,陸非衣還專門走了一趟宰相府,當時鄭伯銘不在家。陸非衣透過對周圍環境的觀察得出一個結論——鄭伯銘是真的很窮。家裡的裝修完全屬於低水平,官邸是朝廷傳送的就不說了。府裡的下人加起來不超過十個,翻遍了整個家,沒發現一件超過五十兩的貴重物品,唯一看得過眼的就是他的書房,因為裡面的藏書之多,有些書甚至連見多識廣的陸非衣自己都沒聽說過。估計這鄭伯銘每年的官餉都用到買書上去了。

關於這次南方旱災,災情最重的一個市就是鄭伯銘和張佐都不陌生的寧汾,地震的時候,那裡有一口供全縣甚至周邊縣區食用的鹽井被震垮。由於死了很多人,沒有及時處理,城裡的水源也遭到了汙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