脾氣的小孩子:

“怎麼突然有吃起醋來了?”

寧墨軒的手緩緩順著楚夕的長髮往下滑,停至腰間不鬆不緊的摟著她:

“方才那蠢秀才在場我不屑同他說,但你是我的未婚妻,我吃醋自然是應當的。”

楚夕嚇一大跳,紅著臉嗔罵:

“我什麼時候成了你未婚妻了?”

“就是現在。”

寧墨軒回答的很自然,也很隨意,就像是在陳述一個在平常不過的事實,下一刻。他又用同樣的語氣繼續道:

“我們成親吧。”

“……”

饒是楚夕早就知道了寧墨軒一般不開口開口要人命的設定,但這句話一出口仍是讓她受到了驚嚇,很大的驚嚇。

老實說,在楚夕眼裡,她同寧墨軒頂多算是剛開始戀愛的男女朋友,對她來說成親什麼的實在太遙遠。是以要不是今天趙秀才這麼一提。她完全不會在意這件事情。此話一出,楚夕有種搬了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感覺,在寧墨軒尚未表態之前,她還在糾結為什麼寧墨軒沒提過這件事。但當人家嚴肅認真雷厲風行真的提出來之後,卻又覺得驚訝萬分。方婉兒曾經說楚夕是韭菜餡的腦子勾過芡的心,的確是這樣的。在某些事情上,不,是在很多事情上。楚夕都明顯的表現的慢半拍,很多事情她不願去想,也懶得去想。和寧墨軒成親,就是她從未想過的事情之一。

對待這份感情,楚夕向來是被動的,被動的接受他的示好,被動的和他親密。被動的接受兩人的關係……其實她自己對這份感情並無太多打算,本來就是一個得過且過的人。偶爾想到和寧墨軒的未來,也只是會有“說不定明天他就不喜歡我了”這樣的悲觀念頭。她之前從未談過戀愛,也不知道該如何把握情之一字,是以從不深究自己對寧墨軒究竟有多喜歡,同樣,也不敢深究寧墨軒有多喜歡自己。

現在聽到寧墨軒突然說了這麼一句,心理第一個反應竟然是會不會太快了。

寧墨軒見楚夕半天不語,眉峰一皺,握著楚夕的手緊了緊:

“你是不是在想,怎麼會這麼快?”

楚夕睜大的眼睛驗證了寧墨軒的猜測,他眸色微微暗了暗,語氣似調侃又似抱怨:

“你啊,到今天,還是不願全部接受我嗎?”

寧墨軒問出這句話之後,楚夕也在問自己,難道她真的沒有全部接受他麼?雖然自己一直以來都很被動,從來沒有主動給過他什麼,也沒有對他說過什麼,但對於一向矜持和不諳情事的自己而言,這已經是最大程度的接受了。雖然是本著得過且過把握眼前珍惜當下的原則在談戀愛,但每天早上醒來的時候都鬆一口氣暗自慶幸和寧墨軒在一起的新一天又開始了,這樣的心情也是十分真實的不是麼?

心裡這樣想著,嘴上的回答卻有些怯怯,頭幾乎要埋到胸前了:

“那個……確實有點……快了啊。我們才認識多久啊……”

寧墨軒暫時沒再說話,只是輕車熟路地抬起楚夕的下巴,細細密密的吻了上去。從唇角到口中的每一個角落,都被他溫柔的舔吻一一撫慰。不知為什麼,聞著他身上的淡淡香味,楚夕原本因為他那句突兀的求婚弄得七上八下的心湣�鴯槲渙恕��飧鑫牽�盟�芯跣陌病�

一吻方罷,寧墨軒意猶未盡地在楚夕脖頸上輕咬了一口,平復了下急促的呼吸:

“在這樣下去,我想我會瘋掉的。”

說完,他捧住楚夕的頭,讓她和他的視線相交,楚夕看到了他眼眸裡毫不掩飾的情意:“夕夕,我只是想,跟你要個名分。”

頓了頓,變戲法一般從懷裡摸出一塊玉佩,楚夕看著覺得有點眼熟,回想了一下發現這正是當初他隨著羊皮紙放在自己桌上的那一份。上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