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斯基一直在反覆轉述強姦小姑娘這一事件,在他的作品《涅託奇卡·涅茲瓦諾娃》、《罪與罰》、《作家日記》、《斯塔夫羅金的懺悔》、《被侮辱與被損害的》以及《惡魔》中,都有表現對幼女施虐的情節。《惡魔》中描述了綽號為加里親王、長相獨特而英俊的斯塔夫羅金如何強姦12歲的姑娘,然後又慫恿她自殺的情景。《被侮辱與被損害的》一書中則有試圖強姦幼女小涅莉的描寫。由於陀思妥耶夫斯基在《惡魔》中完全採用現實主義的手法,細緻而栩栩如生地描繪了強暴小姑娘的情景,令當時的讀者在感情和精神上難以接受,《俄羅斯信使》雜誌曾拒絕登載描述強姦幼女的章節。

從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創作看,他最喜歡錶現的題材之一就是對幼童施虐的題材:只有在完全沒有防衛能力的孩子們身上,成年人才能實現自己無限制的蹂躪願望,他們精神上和頭腦中存在的施虐淫念才能隨意轉化為肉體上的施虐行為。

陀思妥耶夫斯基認為,強暴女孩的慾念是人對罪孽的預先品味和預先體驗。強暴幼童行為是因由孩子而引發的惡。在孩子身上,惡也被喚起。在性慾高潮和獸性大發時,強姦者和受害者實際上是一個不可分割的總體。由於這種不道德的行為的不可缺一,他們緊緊結合為一體,並在肉體上和精神上處於高度激奮的狀態。但陀思妥耶夫斯基似乎忘了,被強暴的女孩的激奮狀態是由痛苦、絕望、恐懼和驚駭引發,而強暴者所處的狀態則是經由強暴、攻擊、得手、佔有而達到的。

違禁的樂趣和快感來源於禁忌本身,這是人的天性所決定的。人天生喜歡違禁的樂趣,人類始祖亞當、夏娃偷食禁果便是這種行為的首創。人天生喜歡探索未知,喜歡冒險,尋找刺激,越是不能做的事情越想去做,越是不能接近的東西越想接近。

在西方近代社會,乃至西方現代社會,文化上踐踏禁忌的最有影響力的人物,是法國的貴族作家馬爾奎·德·薩德。僅就他的名字就是一種可怕的象徵,性施虐狂一詞(sadism)就是由他的名字Sade演變而來的。他以駭人聽聞的舉動和作品引起了人們對他的經久不衰的關注。

六 挑戰禁忌(3)

據說,生活中的薩德是個不折不扣的性虐待狂。他誘騙向他求助的失業女裁縫凱勒,把她領入他的別墅,對她進行鞭笞並強姦了她。不僅如此,他還把她綁在床上,用小刀在她身上亂劃一氣,在劃傷處再澆上蜂蠟。薩德時常介紹女孩子們從事賣淫活動,把一些十幾歲(多為15歲左右)的女孩子騙到自己的別墅裡進行淫亂放蕩的聚會。他常常喜歡鞭笞青樓女子,組織形形色色的性狂歡活動。他還進行罪惡的試驗,用妓女作為試驗物件,讓她們服用過量春藥“西班牙蒼蠅”,進行催情,使她們陷入半中毒狀態。“西班牙蒼蠅”是一種動物催情劑,對人不適用,且毒性極大,人用少了不起作用,用多了可能導致死亡。薩德惡行昭彰,受害者紛紛投訴他,他屢次被捕入獄,他的大部分時光是在監獄裡度過的,餘下的時光他則喜歡躲進陰暗角落的酒吧來消磨。後來,他神經失常,最後一段生命之路是在瘋人院裡走完的。

薩德充滿智慧,儘管是惡的智慧,他有著豐富的想象力,判斷力敏銳,見解獨到,表現風格大膽。他有著駭人可怖的獨特生活體驗和經歷,這使他得以寫出震驚世人的最有爭議的作品。薩德認為,只要存在著,就有其存在的合理自然基礎,即使是令人厭惡的罪惡行為也有其自然的依據和存在的合理性。他藉助自己作品中的主人公之口來表現他的觀念:“無論那是什麼,都不可能是錯的,我根據內心最深處的慾望行事,這無法抗拒。”

薩德本人是個性變態者,酷愛施虐,他的作品集中表現的就是各種性變態行為與心理,殘酷與虐待,以及從肉體折磨中獲得的快感。他的不少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