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尷尬了。

世家便是這樣以血脈論高低,尤其譚家,尤其一個心有奢念總想造反的譚家,那是人人都有野望,就苦無機緣。

看到一門雙侯的富貴,譚守櫸更想給自己這一房謀劃個出身,便接了這缺德的事情,卻也不悔,反正從前嫡枝也是這樣做的。

譚守櫸自接了新刀營總教頭的位置,他便想出許多法子,力求訓練出一批比陳大勝等忘恩負義之徒更加聽話,更加厲害的譚家銳刃。

如今沒有戰事,更沒有黑騎尉做磨刀石,也只能讓他們互相殘殺,常與獸掙命,經歷反覆淘洗打去泥沙,十年他才練出不足一百把新刀,刨去前幾日譁變處理這批,而今不足六十,又在此丟了幾個,就把他疼的肝都碎了。

他原想著,便是這些刀還年紀小,可是幾十人一起上,怕是陳大勝等也未必是對手。

可從一聲餵起,就好像是不對勁兒了,一切都不對勁了。

好像,他練的刀沒有忍,便從這人一刀裡,他看到了久違的刀意,這種出手不給旁人半點活路的果決,他也只在曾經的奴狗身上見到過。

他又忽想起當年譚士澤說過的話,老子練刀總要讓他們見到一□□氣的,沒點盼頭誰願意活著,好叫你知道,求生永遠比求死更讓人有勁兒。

才將那幾個雖是好手,也聽話,可是他們說了喂,顯見是求死的。

想明白心中便有五雷轟頂,譚守櫸便知壞了,譚家十年,害了無數人命磨刀,花了幾千萬貫在康納山臥薪嘗糝,卻養出一群死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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