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大人的約見也不過是為了賑災一事,只是他們溫家能幫忙的,都已經幫盡了,再也幫不上什麼忙了,所以他推說身體不好,辭了知府大人的邀請。

誰料遣人去說了不久,知府大人便帶著大家急急忙忙地趕來拜見。

溫老爺子驚愕,只得躺在床上裝病。

“老爺子,可好些了?”知府大人跟往日的愁眉苦臉大不相同,如今他臉上堆滿關切,嘴角還含了一絲高興。

溫老太爺微微起身,歉聲道:“勞駕大人專程過來,還妨礙了大人和諸位商議事情,老夫真是罪過啊!”

知府大人坐在床前,摁住他欲起的身子,笑容滿臉地道:“下官今日過來,是專程來感謝老爺子的,這一下,桉州百姓有救了!”

溫老太爺疑惑地看著知府大人,臉上的皺紋堆了起來,道:“大人何出此言?桉州百姓有救一事,又是從何說起?又為何要感謝老夫?”

那一向與溫老太爺作對的周老爺子冷冷地哼了一聲,輕蔑地道:“裝,你再裝,誰不知道你那窮小子女婿,籌備了一大筆的銀子,從襄國那邊購買了大批糧食,如今正在送往桉州的路中!”

溫老爺子聽他說什麼女婿,頓時拉下了臉,沉聲道:“你是不氣死我就不甘心是嗎?鬥了一輩子,你除了懂得拿這件事情來刺激我,還會點其他的嗎?我這裡不歡迎你,跟我滾!”

知府大人連忙安撫道:“千萬不要動氣,周老爺子不是氣你,他說的是真的,您的女婿,也就是京城隆興茶莊的東家,連同當朝攝政王爺一同舉辦了個籌款宴,籌集了一大筆資金,已經購買了許多糧食,正在運送途中。本官今日一早便接到了文書,今日召集各位來府,就是商議一下,分派糧食事宜。”

溫老爺子見知府也這樣說,不由得生氣了,“知府大人,這隻怕是個笑話,那當日的窮小子,再怎麼變,也變不了隆興的東家,怕是有人別有居心,為我溫府再添笑話。”說罷,他眸光冷冽地瞧了周老爺子一眼。

周老爺子心中本就憤憤不平,那昔日私奔出走的溫莨秀本來一直是他攻擊溫家的一個工具,如今卻變成溫家最大的榮耀,自己還要礙於情面,不得不跟著知府大人過來道謝,他心裡本就跟吃了一隻蒼蠅這麼噁心。如今聽到溫老爺子的猜忌,不禁冷笑一聲道:“是啊,老夫還巴不得陷害你們一家呢!”

溫棟在一旁道:“爺爺,日前太妃來信,確實說過隆興的東家,便是姑父,只是爺爺還沒看,便把信給撕掉了。”

溫老爺子張大嘴巴,錯愕地看著溫棟,“你說真的?”

“自然是真的,只是太妃心中並未提及買糧賑災一時,所以說賑災糧食運送來桉州一時,孫兒也不知道。”溫棟老實地說。

溫老太爺原本怒氣騰騰的眸光如今忽然湧上一絲光輝,只是嘴上卻依舊倔強地道:“他是他,老夫是老夫,兩家不往來幾十年了,再說,莨兒早已經過世,人家現在指不定有幾個夫人呢。”

溫家從不准許提起溫莨秀和劉慶林的事情,所以當年劉慶林寄來家書,說溫莨秀過世之後,溫家便在沒有跟劉家聯絡過,溫老爺子也不知道國內茶商巨頭就是自己的女婿。更不知道自己的女婿自從溫莨秀死後,便一直沒有續絃,單身至今。

知府不無讚賞地道:“劉東家這輩子只娶了一位夫人,那便是溫府的千金溫莨秀,自從溫莨秀過世之後,劉東家便一直單著,縱有許多佳人美女前來靠攏,他卻未曾動心過。”

溫老爺子聞言,有些不相信,“只怕夫人是沒有,但是府中姬妾會少數?莨兒容貌不出色,他發跡後就算不納妾,也肯定有許多外家,否則,莨兒為何早死?”

溫莨秀死的時候,劉家的事業還沒有現在這般如日中天,溫莨秀早年熬得很辛苦,生了三個兒子,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