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也是潛跡多年,忽然出現。額音和布為蒙古出力倒也不奇,想不到飛鳳閣主也被宋朝廷請出來了。”

唐文勇說道:“三寶雖被飛鳳閣主奪去,此去臨安千里迢迢,能包得了路上不出事?”

因酒、菜均非俗流,眾人邊談邊吃,甚是盡興。尤其是史百祿,說得上是“逸興遄飛”。朱四達的這一桌,因身份上差了些,鍾方明、鍾方亮、沙昆、賴仁四人份屬徒弟,只是聽著史百祿、鍾榮、西門英、西門豪高談寬論。不過年輕人食倉大,酒和菜可沒少吃。鍾方明和鍾方亮見沙昆和賴仁時不時的用眼睛瞄史如玉,心裡竟然冒出一股腐酸之氣,尋思著要尋他們的晦氣。這是年輕人的情事,也論不得對錯。

飯後用茶,說起武功家數,史百祿一時興起,演示了兩招,不想一口內氣竟提不起來,方知擊額音和布那一掌,饒是自己收勢得快,也受了點內傷,只得安心在綠柳山莊住下療傷。桐柏三英先告辭走了,史如玉和鍾方明、鍾方亮、沙昆、賴仁四個年輕人,在綠柳山莊附近玩了個遍,又在凝碧池裡划船戲水,日子過得倒也逍遙。一轉眼在綠柳山莊待了五天,史百祿和西門兄弟的內傷均已痊癒,石方明、石方亮和沙昆、賴仁之間,因了史如玉,也開始互不買帳,吹鬍子瞪眼睛了。

這天晚飯後,史如玉獨自信步閒走,不覺走到凝碧池邊的水榭中。這水榭是兩個建築連在一起,伸入水中的是水榭,岸上另有一亮軒相連。正是仲夏時節,風從水面吹來,一洗煩暑,沁涼宜人。天上一輪雖尚未滿,卻是懸掛在中天。素輝流轉,灑向水面,但見凝碧池裡波光千疊,粼粼不絕。軒側樹影婆娑,越覺其靜妙。史如玉斜倚欄杆,由景生情,想著心事。也是,十七歲的姑娘,此時此景,能不生出綺念?

風中傳來古琴的丁咚之聲,這聲音發於百步之外的小樓之上,不消說,這是言成霖在撫琴了。史如玉武功不弱,卻是不懂音律。言成霖彈的什麼,她不知道,只是覺著好聽。激昂時鏗鏗鏘鏘,低迴處嘈嘈切切,由於距離的拉伸,風的攪和,月的浸潤,琴聲便顯得朦朧空靈,聞者更不免幽思綿綿。

沙昆的話可有點唐突,無端的把史姑娘的思緒從迷濛狀態中拉回了現實。史如玉雖不高興,卻也不失禮貎的回道:“原來是沙師兄、賴師兄,令師的內傷全好了嗎?”

賴仁說道:“有勞史姑娘掛懷,師父的身體大好了。——史姑娘乾坐在這地方有何意趣?何不到我兄弟房裡喝酒談天,不比這裡熱鬧有趣?”

石方亮說道:“這水榭你們師兄弟來得,我師兄弟就來不得?史姑娘要你們陪?你們身上那股子腥臭味隔三里路都能聞到,沒的唐突了史姑娘!”

這句話可損得利害,尤其上當著史如玉的面,沙昆和賴仁哪裡還忍得住?沙昆罵道:“狗孃養的王八蛋!敢是活得不耐煩了,來惹你家爺爺?”

石方亮緊跟著也跳到岸上,“嗆”的一聲剛把劍拔出。沙昆練的是火龍掌,才四、五分火候,一掌拍來,石方亮感到熱風撲面,倒也不敢大意,手中劍向沙昆手腕截去。沙昆改掌為抓,扣石方亮脈門。石方亮長劍一抖,點沙昆肩窩。

史如玉在水榭之中,月光之下,獨抱幽思,馳騁情懷,卻生生的被沙昆和賴仁前來擾亂,已覺不快。石氏兄弟一來,幾句話不合,竟打起架來,心裡更是煩亂不喜。此時琴聲已歇,她悄悄的離開了水榭,打算走回房間安息。剛走了幾十步,遇到鍾榮。鍾榮是聽到水榭旁有人吵架,怕自己的徒弟雜在中間,過來看看的。見到史如玉,問道:“那邊什麼人在打架?”

史如玉答道:“是石方亮和沙昆在打架,石方明和賴仁也在。”

這是沙昆的師父西門英的聲音。沙昆見師父來了,還出言幫自己,師叔西門豪又站在師父旁邊,再打起來決吃不了虧,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