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你就別管!真不知道你這小丫頭片子腦子裡裝得都是些什麼破事!”薛姨抬頭,丟給我一記火辣辣的白眼。

“是是是……我錯了……”

我點頭哈腰,一邊悄悄向門外退,我都已經一隻腳偷偷踏出了門檻,忽然,薛姨自言自語嘟囔了一句,“據說樓主的相好,從京城來了,近日就要到……”

我頓時臉色一變,眼睛裡閃出萬丈光芒,“就是那個傳說中帥得人神共憤的天潢貴胄小王爺?”

我說著,不由雙手捧胸,作花痴狀遙想……

結果,薛姨蘭凌厲的目光一閃,花指一翹,一粒金豆子“嗖”得一聲,不偏不倚正正彈中了我的腦袋。

彈得我這廂一聲哀嚎如殺豬。

黃臉婆大喝,“樓主的相好哪是你能覬覦噠?快點給我專心跑腿去!”

我淚眼婆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撿起那粒金豆,淚奔而逃……

背後黃臉婆的聲音餘音嫋嫋:“快點給我好好練琴,快點給我想起來來來來來……”

····

我出了薛姨的房間,拐道去了趟廚房拿了幾個饅頭一碟小菜,最後回了房間。

房間簡單得很,也不見有任何華麗元素。一張梨花木大床,一個妝鏡臺一張桌子一張椅子,還有一個極其開闊的大窗戶。這屋裡我最中意的就是這窗戶。

原因嘛,我這裡要細細說起。

話說,那飛花樓后街有條暗巷。

暗巷日日都不曾平靜,每夜都有數場打架鬥毆事件輪流上演。

誰叫飛花樓是個風水寶地呢?當地地頭蛇們為了爭奪此暗巷制巷權,掙來搶去,曠日持久,持之以恆。

另外,飛花樓又是個吸引江湖俠客天下異士的地方,那暗巷自然也成了高手切磋的地方。

於是,一邊啃饅頭,一邊嚼著小菜,一邊觀賞械鬥,成了我的每日休閒。

見得最多得就是群架。

本地幫派,什麼猛虎幫、威龍幫、斧頭幫、丐幫之類的隨機組合對戰,每一個名字都是狗血淋淋……

我作壁上觀,角度極佳。看群架看久了,也看出了點門道。

看其中,赤手空拳、肌肉爆炸刀傷猙獰者——那些都是專業肉盾+裝B者,一般最先被人圍攻,不出半刻,而GAME OVER;

要說那,衣冠楚楚、長髮飄飄手握長劍的——這些啊,都是外圍職業湊數者,通常架沒打完,就先腳底抹油溜得不見蹤影;

再去瞧,那形如屠夫,高舉菜刀,刀法嫻熟,一看就知道有多年殺豬割肉經驗的——這些人其貌不揚,但絕對是戰鬥主力——殺豬刀,具有傷口深、出血多、殺傷性強、物美價廉、便於攜帶等特點,誠為殺人滅口居家群毆必備之物也……

至於今天嘛,夜黑風高,一輪圓月沉於半空,冷霜一般的月光洋洋灑灑鋪陳了暗箱滿地。

而那高聳的飛花樓牆頭上,立著一個道士打扮頭戴斗笠的男子,儼然一副武當派俠士裝。他的對面,另一堵青石高牆投下的陰影裡,立著一個黑衣的男子。他的臉隱沒在陰影中,讓人看不真切,但是那修長的腿和細直的腰讓他顯露出疑似為帥哥的極大潛力。

哎呦喂,看來今兒老孃我運氣不錯耶,有高手對決可以看~

我非常開心得跪在椅子上,手肘撐在窗臺上撐著下巴

轉瞬之間,廢話不多說,惡鬥開始。

斗笠男從高處躍下,出劍,寒劍罩著冷光,只聽他大喝一聲,“妖人,納命來!”

接著,那陰影裡的男子,身形一晃……

我眼睛一花……

緊接著一聲慘叫,血濺三丈高。

我眨了眨眼睛,不至於吧,我蝦米都還沒看到就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