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頭允諾,心中只想著怎麼溜。

“等等!”秦嘯虎突然想到什麼似的,霎時濃眉緊蹙,衝到她面前來。“你這個小混蛋!你打算就穿這樣去逛茅房啊!”說著,他生氣地扯下一件掛在牆架上的外裳,幫她穿上。

過大的衣服像鬆垮垮的裹在於如意身上。

“等等!”他的唇角突然一咧。“我帶你去,省得你打叛逃的主意!”

完了!於如意突然垂頭喪氣得像只喪家犬,認命地讓他像牽狗一樣,將她拖往茅房。

只怕她難逃被強暴的命運了!

結果秦嘯虎的新婚之夜就在於如意的尖叫聲中度過,只有“悲慘”兩字可形容!

渾身痠痛的醒來,於如意茫然的注視著一屋子的亂七八糟。

桌子歪了、椅子倒了,幾個碎盤躺在牆角,被褥、枕頭全落在地上,而她……就這麼失身了!

她這樣到底算不算失身?

失身的應該是蘇映雪吧!

可是疼痛的感覺猶存,至今回想起來她依舊心有餘悸。昨夜被他強壓在身底下,任他親吻,任他予取予求,做出一切讓她想死的羞辱舉動,怎麼還會讓她這麼刻骨銘心?

怎麼她覺得跟他“做愛”的人雖然是蘇映雪,她卻是最無辜的受害者?

唉!頭痛!

房門被推了開來,一看向來人,她立即一臉的驚懼。

“你怎麼又來了!”OH!NO!千萬別再來一次!

秦嘯虎臉上的抓痕、脖子上的咬痕、唇上還破兩個洞,就連眼睛四周也有一點淤血,全是於如意的傑作。

他若有所思地看著她。

她警戒難安地瞪著他。

“你真的是蘇映雪?”濃眉蹙了起來。

看在於如意的眼中,卻活像兩條恐怖的蚯蚓糾結般。

“別過來!你別過來!”一看他往前,她就緊張!雙手死命抓著護體的薄被,直往床內鑽。

她現在一絲不掛,是最脆弱、最沒有安全感的時刻,如果他又像昨夜那樣霸王硬上弓,她不知道會不會羞憤地掐死自己。

看到床上血漬斑斑,秦嘯虎的眼眸一下子深沉了許多。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明明知道她對他又驚又懼,他還一屁股坐在床沿,目光炯然地瞪著她瞧,存心給她壓力。

他剛剛問什麼來著?“我本來就是蘇映雪!”她又兇巴巴地吼他。

他坐離她太近,會讓她緊張、會讓她分神,而且……會讓她想到昨夜!

“那你為什麼告訴我,你是於如意!”看到她雪白頸子間露出的吻痕時,他的胸口竟然一熱!

“我本來就叫於如意!”天哪!讓他快走、快走,她受不了他虎視眈眈的目光!

“你又在說謊了!”他伸手輕輕一捉,就又警告性地捉住她的下巴。“顯然我昨夜給你的教訓還不夠,讓你今兒個仍有膽對著我繼續說謊!”他佯裝惋惜的說道。

“我真的是於如意!”她又驚又駭地吼,卻發覺跟這個野蠻人實在無法溝通。

“那這是什麼?”他由衣襟內拿出一封信,抽出了信紙遞給她瞧。

今兒個一早僕人就捧來了一疊信件,全是一些聽說他已成親、不克前往祝賀的賀喜信件。其中有一封是袁少剛的。

於如意瞪著上頭蒼勁有力的一手漂亮好字,瞪圓著眼說:“他寫什麼?我看不懂!”

她的國文最菜!最怕“論語”讀本,更怕考文言文翻譯,偏偏這封信的主人上頭寫的全是“之乎者也”。

她看不懂,也不想懂。

看她佯裝痴傻,秦嘯虎一向不怎麼好的脾氣隱隱想要發作。

“你解釋給我聽!”她將信紙丟還給他。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