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我跟出去之後,隱隱約約的好像聽到了小孩子的聲音。因為當時太晚了,我又喝了酒,還以為是聽錯了。”方平說道,在失去了目標之後,他當時確實聽到了聲音,那個時間街上根本沒有行人,連往來的車輛都很少,所以他以為自己聽錯了也正常。

“小孩子?”張晉有些疑惑,那個時候怎麼會有小孩在那裡出現?

“是啊,那聲音好像是有好幾個孩子在玩鬧,邊鬧騰邊唱著兒歌什麼的。”方平抓抓腦袋,不太確定的說,直到現在,他還是認為他當時聽錯了。

“會不會是廣播裡或者是電視裡傳出來的?”張晉問道。那個時間很難想象會有小孩子出現在街上,但是那裡是商業街,同樣很難想象會有人在那個時間在那個地方看電視聽廣播。

“不知道啊,我記不太清楚了。”

張晉微眯起雙眼。如果方平當時不是聽錯了,而是真的有孩子那個時間在案發現場,那麼這幾個孩子很可能是目擊證人。或者,會有帶著孩子的大人,如果能將這些人找出來,案子就有可能出現轉機。當然,前提是方平沒有聽錯,也許他聽到的是別的聲音,只不過在酒精的作用下,讓他誤以為是孩子們的聲音。不管怎樣,這也許是一個突破口。

想到此,張晉站起身,朝方平說道:“你老老實實的在這裡待著,如果想到什麼記得通知我。”說完也不等方平回答,徑自走出了牢房。

刺眼的陽光有些炫目,下意識的伸出手遮擋在眼前,陽光透過指縫射出奇特的光彩,張晉看到,自己伸出來的手背變得碩大,長滿了茂密的銀白色毛髮,像野獸的前爪,看起來柔軟,卻蘊含著巨大的破壞力,美麗且柔韌的力量,不屬於他的力量。這個世上沒有比柔韌更堅強的東西。

用力晃了晃頭,再次睜開眼睛,伸出雙手仔細檢視,依舊是那雙粗糙寬大的手掌,指節粗大,手掌厚重,雖充滿力量卻毫無美感。

幻覺?他這是怎麼了?

張晉深深的皺眉,對自己最近的情況感到疑惑。

甩甩頭,將疑惑暫時拋到腦後,他現在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沒空在這裡疑神疑鬼。

騎上摩托車,如一陣風一般迅速的離開看守所,張晉打算再去酒吧那裡打探情況。

……

從鑑定室出來後,藍彧立刻聯絡了方先生,答應接受這次的委託。

他見過方平本人,這名有些紈絝又有些稚嫩的青年絕不是兇狠殘忍的極惡之徒,若說他酒後把人打傷甚至拿刀捅死了人他可能會相信——畢竟大部分年輕人酒後犯下一些嚴重的錯誤都是有可能的,但肯定不會做到那種程度。

見過屍體之後,他很肯定犯人是名精神上有問題的暴徒,有著極其豐富的殺生經驗,這些經驗的來源可能是人類也可能是動物。有可能兇手從很多年前就開始不斷的折磨貓、狗等小動物,在它們還活著的時候挖出它們的眼睛,切割它們的四肢,剝下它們的毛皮。也有可能兇手從很多年前就開始重傷其他周圍的人,充滿憤怒和惡意,只為了發洩自己扭曲的情緒。總之可以肯定的是這絕對不是他第一次動手殺生,不是他第一次切割**。

而方平,身為一名有文化有背景有脾氣的富二代標誌性人物代表,這輩子殺過的最大隻的東西估計就是某個陰暗小角落裡爬出來的蟑螂(方平表示不滿,他小時候可是打死過麻雀的,當然用的不是彈弓這種低水準低成本低技術含量的玩具,而是很高階很洋氣很上檔次的玩具**)。當然不是說這些富二代就不會出現性格扭曲的人,擔他們的扭曲通常會以其他方式表現,比如說聚眾吸毒,藍彧曾經接觸過的案子中就有一些公子哥兒以開party的名義聚眾吸毒,那場面簡直荒唐淫意到極致。

方平或許叛逆但絕非一名有著精神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