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神心中的對手一直是容成、赫胥,現在這兩人都不在,魔神沒什麼動手的慾望,隨意揮手道:「下去吧,殺光他們,佔領象石。這群寄生蟲在這裡生活太久了,趁他們沒有將象石完全汙染前,把他們清理乾淨吧。」

瘟神站在魔神身邊,見狀問:「魔神,我們帶來了五十萬大軍,足足五十個雲團。你看,先下哪一隊,後下哪一隊,該如何安排?」

「安排什麼。」魔神奇怪地看著他,「螻蟻打架,你會管他們的死活嗎?他們不懂高深的戰術,也無需花費那個心思安排,死的人多還是少,關我什麼事?反正最後只要把這些仙族殺光就行了。」

這……好吧,瘟神按照魔神的指示,讓五十萬魔族一股腦跳下去。不必講究戰術,殺就行了。

至於防護……死就死了,要什麼防護?

密密麻麻的魔族像蝗蟲一樣朝他們湧來,有跑在地上的,有飛在半空中的,視覺衝擊相當強烈。凌清宵抬起手,倏地落下,箭矢如疾雨一般朝魔族射去。

每隻箭矢的金屬箭頭上都附了伏魔法術,一接觸到魔族立刻在他們身體上燒出一個洞來。魔族身上沒有防護用具,但是他們人多,用人肉做盾,也慢慢推進到近戰區。

一旦進入近戰區域,箭矢就不太好用了,但是還不等雲層上端的瘟神高興,他就看到地面上亮起一個接一個法陣,金色的、銀色的光芒在地上交替亮起,勾勒出繁複的花紋。

這些紋路神秘玄妙,光芒每流動一次,陣法裡的魔族或被炸成碎片,或被抽成白骨,還有些,乾脆直接化為魔氣,都不等逸散就被陣法完全吞噬。

這些陣法宛如殺人機器,無情地絞殺著一波又一波魔族。每次陣法閃動過後,前線就會出現短暫的空白,等過一會,後面的魔族才能填上去。

其規模之大,殺傷力之強悍,遠比剛才的箭矢強多了。

瘟神十分驚訝,回頭問魔神:「這是哪位神的秘術?以前怎麼從沒見過?」

不應該啊,神之間相識的時間太長了,相互知根知底,要是哪個神有這麼強大的法術,怎麼可能藏這麼久?

魔神也沉著臉。他看著下方,臉色越來越不善。

魔神認出來了,這並不是哪個神的秘術,而是他最看不起的仙族,發明出來的小玩意。

偏偏這種小玩意,一次又一次地冒犯他的底線。魔神極力避免,還是回想起上次被那兩個新人困在陣法,眼睜睜看著天雷落下,他卻無力躲避的窩囊感覺。

真是每想一次,就要氣一次。他堂堂魔神,什麼時候受過這種窩囊?而且,還是在兩個弱小的後輩手裡。

魔神再也忍不住,飛身而下,一掌打在其中一個陣法上。陣法砰的炸開,上面的花紋立刻黯淡了。

凌清宵在魔神身體動彈的那一瞬間就拔劍,其他人的反應也差不多。魔神朝下方飛來,凌清宵也頃刻起身,連打十一道劍光,道道正中魔神。雖然這些劍光無法真正傷到魔神,可是任誰被這麼挑釁,也該惱了。

魔神被激怒,追著凌清宵而去,凌清宵本身就敏捷,這些年在戰爭的磨礪下身法越發出眾。他身形忽東忽西,看似毫無章法,可是次次剛巧躲開魔神的攻擊,才幾個回合,就將魔神引離了大部隊。

仙族士兵列陣待發,凌清宵、宿宗世等人能在魔神手下撐幾個回合,下面計程車兵卻不行。絕不能讓魔神在人群上空動手。

魔神被引開後,仙族陣線中立刻衝出來一隊人,他們最外面有盾牌和長矛掩護,裡麵人提著工具,迅速又有序地去修復失效的陣法。

凌清宵並不吝於傳授陣法知識,有問必答,這些年軍中湧現出來好幾個會陣法的將領。這些人回去後亦會傳授自己的親信,從此一傳十十傳百,陣法在軍中越來越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