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為她攢的,木料什麼的是現成的,積年的老樟木,說句大不敬的話,這種老年頭的大木料,也就宮裡頭興許還能找到一兩根。回頭我讓她伯母帶人去你那兒量個尺寸,也就能開始打傢俱了。”

別說花浮蘇聽這些雜七雜八的一頭汗,連穆慧都是一頭汗了。她也看了一眼自己的嫁妝單子,雖然不知道有多少抬,但是光看鋪子莊子房子的數額,就只能說,端木家真的是包子有肉不在褶上啊。

“伯父。太多了。”穆慧把單子推了回去,現在她終於理解為什麼鄭氏那麼氣了,擱自己也得氣。

“大頭是你爹給你存的,他就你一滴血脈,臨死拉著我說,給你找個好婆家,若你好生養。次子就過給端木家,好歹承了你們那房的香火。侄女婿,這條件可應?”端木景終於說到了正事上了,這對他來說,才是今天要談最重要的事。

“行,都姓端木都成。”花浮蘇真不介意。他自己祖宗姓啥他都不知道,所以他還真不介意自己兒子姓啥。

“咳!”宋老爹聽不下去了,他也不介意孫子姓啥,但不能全姓端木,忒沒面子。咳嗽了一聲。瞪著他,“你要入贅嗎?”

“不可以嗎?”花浮蘇真不懂。

“那個,賢婿啊,我們要一個就好了。”端木景還真沒想過讓人入贅,這傳出去得多難聽。花家不嫌丟人,端木家還真丟不起這人,也清清嗓子,決定說下一個議題,“嫁妝你也看了,所以聘禮萬不能寒酸,我們家就一個女兒,面子萬萬不能丟的。不過你放心,你的聘禮,我一個子也不會要,全加在慧兒的嫁妝裡,不能讓人說,我們慧兒是老姑娘,什麼都將就。”

花浮蘇其它的聽不太懂,但是最後一句,他是聽懂了的,皺著眉,搓了一下下巴,“大伯,您看到了,我們家一屋子都不是明白人,總不能讓管家去置辦聘禮吧,給銀子成不?您說,京裡一等聘禮值多少銀子,我讓人給您擺一院子。”

端木家這回覺得舒服多了,有這態度就好,想想也是,聘禮除了些必要的什麼大雁,鹿皮之類的好兆頭之外,東西什麼的,還真的挺雜亂的。他們又不是朝中的顯貴們,弄個嫁妝還要說出花來,讓管家去現買那些華而不實的東西,還真不如抬一院子的銀箱看得氣派。

端木景看了嫁妝單子一眼,這裡是二房的全部家產,說是出息都買了鋪子,但是誰家不會給孩子們留點壓箱的私房銀子,所以壓箱錢,他沒說,也不用告訴他們。他的想法也是,讓夫家給現銀,除了好看,也是為了將來穆慧好用。

“這嫁妝至少值五萬兩,說實話,就算一流人家,這嫁妝也是很看得過去的。你聘禮出一萬兩,如何?”端木景想想說道,他是看花浮蘇說擺銀箱爽快,這才決定減點的。

一般來說,聘禮該是嫁妝的三分之一,表達了婆家對新媳婦的重視。不過世家大族的聘禮也是花巧得很,看著東西很多,什麼古董玉器,什麼衣裳布料,首飾,寶石。這些東西對他們這些內務府出身的世家來說,不值一提。

要知道,什麼東西送進宮裡,都得進內務府。皇帝賞東西也得從內務府把東西提出來,所以他們這些人,真的是在寶貝里泡大的,想要好東西還不容易,珍珠,都是南珠,九分大的,跟十二分大的一樣嗎?可是皇帝說賞時,他也不會說賞多大的,用九分的換十二分的,十二分的不是就到他們的手上了嗎?以此類推,就沒有什麼是他們不能做手腳的。

所以,你堆一堆那些東西,真不如給他們擺一院子的銀塊來得實惠。

“成!”花浮蘇馬上點頭。

宋老爹也沒覺得有什麼,一萬兩,對這兩土匪來說,還真不值啥。

“親家公,這些我們都依了您,日子是不是您往前靠靠,孩子們都拖了這麼些年,這幾個孩子也離不開人,傢俱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