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就兩句話,但該 說的,也就多說了。事上的事沒那麼狗血,只要讓端木景看到花顏氏三個字,很多事就不言而喻了。此時又沒電腦,資料全國聯網。他們成親在通縣註冊,此時在京城交換婚書,誰管他們啊。更何況,在通縣的是花屠戶,而這兒的花參將。

偏偏就讓端木景看到花參將有妻,名下三子。就算這一切,端木景是知道的,但端木景是誰?明知道那是侄女,外孫們,但是人家特意把戶籍登記得好好的,擺明就是來找事的。還是看不見的敵人,這讓端木景怎麼辦?

不然,他也不會跟花浮蘇說退親的話了,他寧可養侄女一輩子,也不能讓這看不見的敵人來毀了他們。當然,這個不能說在明面上。

“伯父,會是理親王嗎?”

“若是如何?”端木景抬頭看著侄女,雖說之前就覺得侄女很聰明瞭,但畢竟他是伯父,此時就算親爹,跟成年的女兒其實都不可能親近的。

他跟侄女其實接觸得並不多,對她的印象也就是,很乖,腦子比兒子夠用。能在宮中混五年,就混到六品女官,家裡雖說幫了忙,但主要還是靠她自己。然後躲過追捕,成功帶走小皇子,這本身就是巨大的成就。這也不僅是一般腦子夠用可解釋的。

而剛剛小兒子一句提醒,她馬上就想出瞭解決辦法。應該說,小兒子不算是提醒,他明白小兒子的意思,小兒子想的是讓通縣的老百姓證明,侄女才是真正的花屠戶拜堂成親的媳婦,縣官又不是傻的,明明知道花浮蘇是參將,朝中有人,怎麼會支援一個小寡|婦。

況且此時的婚姻法裡,並不是只有婚書為惟一的標準,婚書只是一個方面。這時講究的三書六禮。就算三書是錯的,但六禮卻也是重要的組成部分。特別是因為有案例,有那不法的,趁新郎在外頭敬酒,睡了新娘。新郎打起官司來,後來也就規定了,之前行禮之外,要揭了蓋頭,喝了合巹酒,這才算正式成親。合巹酒邊上還得有喜娘看著,有眾人做見證了,這場婚姻才算是真實有效。

那個小寡|婦雖說沒有直接說爭妻位,但是爭到了大寶孃的位置,這個妻位也就是她的了。但小兒子直接越過大寶娘這個位置,他只爭妻位。孩子的事,到時再解決,那個女人肯定也不是真的為了孩子回來的,只要她拿到不妻位,她才不會要孩子呢。

方向是對的,但他喝止兒子的原由也是此,那小寡|婦沒人支援,敢找花浮蘇?更重要的是,他們怎麼找到花花浮蘇的,還挑那麼一個幾乎有全鎮人在場的時候,用心不得不說險惡了。用兒子這法子,正如他說的,一個操作不當,就能把一家子人毀了。

但是侄女不同,這才是真的聰明,既然是花顏氏,她就弄一個顏氏的身份就好了。還是張秀才同籍的,到時就說,她碰上了,本就是族姐不貞不慈,她無奈收養外甥。為免了口舌,於是預設為寡。至於說婚書,是花浮蘇拿錯了,兩張戶籍放一塊,花浮蘇沒文化,拿錯了。

現在侄女也想到幕後之人了,直接就問會不會是理親王,畢竟,他們現如今得罪的就是理親王了。還是往死了得罪的,人家現在就算不是親王了,鋪國公,也跟他們這五品的參將沒法放在一個級數上比拼的。更何況,人家才被貶,人家手上的人手還沒被清除乾淨的。

知道仇人沒用,得知道後續怎麼辦。

“也不知道最近有沒有慶典,小寶要不要在人前露個臉?”穆慧突然說了一句跟此時完全一點關係都沒有話。

“嗯,過些日子就是秋收大典與秋獮了,雖說皇上不喜歡秋獮,但秋收大典還是要做做樣子的。小皇子說不得也該出來見見世面,參與祭天的。”端木景笑了,果然,侄女是可以栽培起來了。

穆慧這天卻也沒有在端木家,她帶著小寶偷偷的回了花家。這會子,最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