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不會……是有詐吧?

唉,馬車怎麼還沒到休息的地方啊!

“還在那兒發什麼愣?快點過來啊!”

“來了。”她有氣無力地說。

“別發愣了,又不是去什麼龍潭虎穴。”

“是喔,每次都嘛這麼說,結果呢……還不是我上當。”她在口中喃喃自語。

“你在說些什麼啊?唸唸有詞的,怎麼不說大聲點?”他明知故問。

她肯定是在指責他之前的惡形惡狀。

“沒啊!”於芯芙繼續裝傻,“今天又有什麼部位要捏啦?”她移到他身旁問。

昨天跟前天還有大前天是捏手臂,在之前是捏肩膀,在更之前是捏背部。

那今天呢?捏哪裡?

“今天啊,今天就捏這裡好了。”他指著自己的下半身說。

“那……那……裡!”大腿?

她傻了眼。

看著他自動自發擱上來的大腿,她哭笑不得。長這麼大,整整十六個年頭裡,從沒瞧過有人這樣的,尤其是一個主子。而且是個長相俊俏、家世良好的主子。

哪有主子叫人給他捏腿的?還自動把腿擱上來……虧他長得一副廝文俊美的模樣,私底下卻是這樣,什麼翩翩君子,那一定是她以前看錯了。

虧她還“曾經”為了他俊美無儔的外表失了神!

跟他相處這麼久,她總算知道他為什麼堅持要她留在身邊三個月以工抵債了——根本就沒有丫鬟可以忍受他嘛!

以他的財富要請十個丫鬟都不成問題,但是他身邊卻連一個丫鬟也沒有——這都是因為他太難伺候了,所以才請不到人。他只好找一個來充當了,而她碰巧就是那個可憐人。

就拿他每天必定要求丫鬟做的事——捏身體來說吧!有誰會直接把腿伸過來擱在丫鬟身上的?被他的腿一壓,就像被大樹幹壓著一樣,小命大概也去掉一半了。

這種粗重的活,有幾個人受得了?

要不是她得留下來三個月以工抵債,沒辦法說不做就不做,說不定她老早就跑了。

只是……

她偷偷望了他一眼,兩隻手也沒閒著。

他這個主子……竟然還有不為人知的癖好!

唉!想到這個,她耳根子就不由自主地發紅。她趕緊把頭垂得低低的。

他……應該沒發現吧?於芯芙偷偷用眼角瞄他一眼。

嗯,應該沒有吧!好險……

錯!其實練承風老早就發現她的異狀了。

又怎麼了?突然把頭垂得低低的,怕人瞧見?

他仔細瞧了瞧,發現一抹可疑的潮紅!

果然……他就說吧,還是美男計有效。

腦筋一轉,他又開始不安分起來。趁著她不注意的時候,悄悄傾身靠近,近到只剩下不到一個巴掌的距離。

他的呼吸聲近在耳邊,他的氣息吹在她的臉頰邊,讓她驚暈——他是如此地貼近著她!

於芯芙馬上抬起頭,雙眼對上他的,她的呼吸摻著他的氣息。

胸口怦怦怦地加速跳著,新鮮的空氣竄入她快沒氣的胸口中,她開始大口大口喘著氣。

回過神,猛然將身體往後移,雙腿卻因為被他的大腿壓住而無法動彈。

“你……你……”

“你做什麼把臉移那麼遠?”練承風不悅地跟著她移動,一張俊臉又貼著她的,幾乎就要碰著了。“芙芙……”他低聲地喚著她的名。

她心跳加速再加速,“做……做……什麼?”她想移開,卻擺脫不了鉗制住她後腦的大手。

“你幹嘛把臉移開?我嚇到你了嗎?”看著她臉紅的模樣,他呵呵地笑了,笑聲迴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