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很踏實,含著柔情的清澈目光在搜尋著什麼。

女人就是多心,方茜也是,怕自己身邊頂天立地的男人因為斥候自己這麼久,多多少少會有不舒服的感覺。

華夏大地從古到今都氾濫著大男子主義,男人斥候女人就像十四世紀歐洲的異教徒一樣,會被當作異類,雖不會像異教徒那樣被綁在十字架上當眾燒死,但絕對會遭到不少男人的鄙視和大多數女人的奚落。

可很少有人明白,有大男子主義的男人通常是隻會對著老婆孩子發威的小男人,郭凌飛哪會在意這些,輕鬆笑道:“傻子又多想了,八個月算什麼,就是一千個…一萬個八個月我也行。”

“以後我老的不能動彈了…要你天天陪著我…伺候我,整天面對一個又老又醜的老太婆…煩死你。”方茜開心道,得意忘形的墊腳尖吻郭凌飛,差點葳了腳。“呵呵呵…”郭凌飛放聲笑著,抱起方茜跑起來。

“那時候說不定你男人還得你伺候呢。”

“那時候要伺候你的女人還不止我一個呢。”

方茜話裡的意思再明白不過,不言語的郭凌飛實際也在尋思著如何給董芳和許靜一個交代。

方茜的甦醒為郭氏莊園增添了無形的喜氣,六十多歲的呂豔芳竟在當晚安排人燃放絢麗的煙花,一枚接一枚的禮花在夜空中爆裂,發出璀璨光芒,照亮了整個莊園,旁邊的省軍區大院也被照亮。

一個多小時的煙花燃放成了昆明市區最炫目瑰麗的夜景,吸引了不少人觀看,省軍區前那條很少堵車的八車道寬敞馬路竟然在晚上九點堵了半個多鐘頭,由此可見熱鬧的程度。莊園內最高的閣樓上,一個男人望著流光溢彩的夜空,許下誓言。

“我要在這世上最神聖的地方為我的女人舉行婚禮,還要讓那個基督徒的精神領袖為我的女人祈禱祝福。”

第二天還有人在街頭巷尾議論著郭家的反常舉動,在市井百姓看來燃放煙花就是在燒錢,一個多小時的煙花燃放絕對是大手筆,優雅寧靜的郭家大宅中肯定有喜事兒,而且不止普通老百姓這麼想,省軍區大院的幾個老頭子也一大早登門拜訪,察言觀色取悅於人是他們不得不做的。

雲南不是什麼臥虎藏龍的福地,一直風平浪靜,瑣碎的事兒自然不用郭凌飛操心,幽靜的花園中,他獨自打著太極拳,動作舒緩,年輕人認為索然無味的太極拳在他運用下有另一番意境,越來越有宗師風範。

郭凌飛行雲流水的耍完了四十二式太極拳,一氣呵成,無懈可擊。他深深的呼吸,肺腑中沒有一絲痛楚,八個月的修身養性不但內傷痊癒,還使自身的實力又上了個層次,早聽說南方太子皇甫朝歌小時候就在深山裡與虎狠搏鬥,是個極度變態的武痴,不知這位雄踞南方不可一世的太子能與自己戰多少個回合。

郭凌飛想到皇甫朝歌的同時也想到了林家丫頭,丫頭片子被皇甫朝歌步步緊逼的情況下還不想丟下北方,兩面犯強敵,十足的瘋狂女人,豪門出紈絝敗家子,禮教森嚴的大家族經常出瘋子,不過踩幾個紈絝敗家子不費力,對付一個瘋子可不容易。

“不知林家那高傲倔強的瘋狂丫頭被人叉叉圈圈時是什麼樣子?”郭凌飛走到桃樹旁的石桌前突然生出了一個古怪的念頭,嘴角還在不經意間勾出一抹玩味兒的弧度。

()

“孩子……想什麼呢?”

熟悉的話音從郭凌飛背後傳來,和藹的語調中多少帶點俯視眾生的威嚴意味,他忙轉身,搖頭笑道:“沒想什麼,只是盤算一下Z國這盤棋怎麼收官,用多長時間收官,還要踩到多少人。”

走進花園的人正是郭傲天,紅潤的國字臉不顯老態,六十多歲的人了能保養到現在的程度很難得,他聽了孫子的話微微點頭,皺眉沉思一下,意味深長道:“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