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人,那才叫個爽,他殺過政要富豪,殺過名聲昭著的貴族紳士,沒有哪次像今天這麼酣暢淋漓地殺人。

他從礆毫米狙擊步槍的瞄準鏡中搜尋爆頭目標,心理盤算今天能殺多少人,正要扣動扳機,忽然感到一股陰冷氣息逼過來,脊樑溝涼颼颼的,心頭狂跳。不好,背後有人!

狙神背後確實多了個人——郭凌飛。

“我送你下地獄。”郭凌飛不等狙神反應,也根本不可能讓這王八蛋反應,一腳踏出,正好踏住狙神的脊椎骨,槍法出神入化的牛人可沒練過金鐘罩鐵布衫之類的硬功大,洶湧內勁透體貫入,震碎了狙神整條脊椎骨。

狙神張嘴噴出一口濃血,腦袋一歪,死了,郭凌飛狠狠一腳把這個差點要了他小命的王八蛋踢出十幾米,鬆了一口氣,多虧來的及時,否則後果不堪設想。這次老爸太沖動了,珠不知衝動是魔鬼。

巴桑一雙鷹眼搜尋方圓幾公里內的可疑位置,不放過任何風吹草動的地方,戰場上再微小的疏忽大意也是血的代價,他沉默將近一分鐘,發出命令:“一小隊,二小隊,解決河邊樹林裡的敵人,其他小隊跟我上。”

()

三百人聞令而動衝出林子,六十人以戰鬥隊形逼近塞納河支流,二百四十人隨巴桑殺向威廉古堡。

河邊,肖磊和二十多人拼死還擊,阻止洪門的人靠近,密集槍聲和手雷爆炸聲交織,在平原上久久迴盪,洪門兩百多人殺紅了眼,憑藉衝鋒槍和手雷的強大火力步步逼近,看樣子要不顧一切吃掉肖磊。

林海在遠離戰場的一片樹林邊,二十多個貼身保鏢散佈周圍,灰衣老人微迷雙眼,神態安詳,實際上他比任何人的警覺性要高,略微佝僂的身子可以在瞬間宣洩出驚人爆發力,致人死命,咬人的狗從不輕易露出牙齒。

“小心,有人逼過來。”老人睜大眼,比刀鋒犀利的精芒掃向樹林後邊,二十多名保鏢下意識拔槍,此時六十名全副武裝的“幽靈”已經展開了瘋狂攻擊。兩百磚槍弩射編織出避無可避的羅岡。

一撥箭雨過後,十幾個錯愕愣神的保鏢被活生生釘死,灰衣老人顧不了他們,抱著林海滾倒,隔了短暫兩秒,又是一波箭雨,二十多名保鏢只漫無目的開了幾槍就全部報銷。

灰衣老人拖著林海想逃離險地,有人擋住了後路,龍一居中,龍五、龍九分到左右,三個傢伙好似那勾人小命的魔鬼,面無表情,冷眼看著林家主僕,老人擋在主子身前,一雙陰沉沉老眼閃過一抹複雜意味,這種境況退無可退,戰又不能,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溼鞋啊,今天算是載到家了。

“哎,郭飛宇……我又輸給你了。”林海輕嘆道,拍了拍老人肩膀,暗示他沒必要動手了,二十年多年,太多次失意使心高氣傲的林家男人心灰意冷,不禁有了既生瑜何生亮的感慨。

林海眺望遠處巍峨古堡,心頭絞痛,得不到心愛女人的愛是一個失敗的男人,無力救出女兒是一個失敗的父親,揹著妻子無法自拔深愛別的女人是一個失敗的丈大,他低頭苦苦一笑,兩滴梟雄淚滾落,這輩子真他媽的失敗!

他摘下眼鏡,抹掉淚水,對龍一說:“我林海這輩子沒求過人,今天我求你家少爺一次……無論如何救出我女兒,只要詩雅安然無恙我後半輩子給郭家人做牛做馬都沒怨言。”

“我會告訴少主。”龍一冷漠道,言談舉止頗有郭凌飛那廝的處世風格,仁慈啊憐憫啊都餵狗了,比冷血動物還無情,叫人心寒。

洪門兩百多人光顧著前邊,忘了後邊,巴桑帶人突然襲擊,弩箭似飛蝗,鋪天蓋地籠罩洪門的人,一時間慘叫聲四起,鋼鐵利箭洞穿近百人身軀,猩紅血液颮射,十幾個中箭的漢子掉進河裡,清澈河水染上了淡淡血色。

有個正準備扔手雷的傢伙被弩箭洞穿心臟,已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