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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讓馨茹姑媽這個含蓄、溫柔卻又異常剛烈的傳統女性感到顏面掃盡。而且，這種尷尬是在受到他“欺騙”的情形下發生的。

林天龍被她的表情嚇壞了，覺得無地自容，低下頭紅著眼眶無聲地哭了起來。

“抬起頭來！”

馨茹姑媽用一種不容質疑的口吻命令侄兒天龍，看得出她是準備狠狠數落他一番。

“你為什麼要這樣？”

馨茹姑媽繼續質問。

“我不知道你會回來，之前我確實睡著的，你開門的時候弄醒了我。我知道是你，所以就不敢睜開眼睛。”

林天龍抬起頭，委曲地說。

馨茹姑媽凝神想了一下剛才的情景，也意識到這不能怪他。

“那你怎麼知道進來的是我？你又沒睜開眼睛！”

馨茹姑媽疑惑而略顯好奇地問。

對於這個問題，林天龍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一時間閃爍其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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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說呀！”

馨茹姑媽催促道。

“感……感覺……而且……而且我……我聞到了你的味道……”

林天龍紅著臉低頭囁嚅著，聲音小得象蚊子。

“啊……”

馨茹姑媽顯然對天龍的回答感到很吃驚，發出了壓抑、卻又略顯激動的感嘆！

聽得出來，她既緊張，又很欣喜。天龍能感受出她的氣味，讓她明白了她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彷彿如母子一般，卻又還超越了除母子之外的其他一些什麼……

馨茹姑媽看著天龍帶著淚楚楚可憐的樣子，意識到她的語氣過於嚴厲，已把他嚇得六神無主。他後悔、自責而又依戀她的小可人樣，讓她一下子就心軟如水，萬般幽怨，盡數化做了柔情。

但她又一時放不下自己長輩的顏面和羞怯的心情，於是繼續用一種略帶責備的眼神看著她親愛的侄兒，有三分幽怨，更有七分心疼……

時間的停頓讓他們之間的氣氛很微妙，有一點緊張、有一點聖潔、也有一點曖昧。他們都用一種探詢的眼神痴痴地注視著對方的表情，呼吸有些緊促。在這種脈脈的對視下，氣氛越來越柔和，馨茹姑媽和天龍的心，漸漸地溶化在了一起。

馨茹姑媽臉頰的表情越來越溫柔，逐漸顯現出一種聖潔母性和嬌媚含春交織的光輝，那痴痴凝視天龍的迷離眼神，既有母親對兒子的疼愛，也有情人對情人的眷戀。

而林天龍，又何嘗不是這樣呢？

馨茹姑媽用玉齒輕輕地咬著她柔軟的嘴唇，嘴角微微地抿起，眼神裡開始有了一種盡力剋制，卻又不自禁想挑逗侄兒天龍的迷濛春意。

忽然，馨茹姑媽輕輕地笑了，接著全身都隨著這長時間“嗤嗤”的笑聲輕輕抖動，笑得春光爛漫、笑得花枝亂顫。

馨茹姑媽剋制住自己的情緒，看著雖如釋重負、卻仍驚魂未定的林天龍，然後溫柔地側身坐在了他的床沿，幫他拭去了淚痕，脈脈地看著他，動情地說：“天龍，姑媽把你當做自己的兒子，就象香香一樣（我小表妹的名字）所以姑媽就是你的媽媽，你也要象愛媽媽那樣地愛姑媽，知道嗎？”

林天龍知道，馨茹姑媽是想透過這些話把持住自己的心神，也阻斷情竇初開的他對她那一點朦朧而又漸顯熾烈的情愫，讓他們都不要逾越那條觸犯倫理道德的，危險的情感底線。

當然，林天龍也堅信她的這些話確實是發自肺腑，就認真地點了點頭。

馨茹姑媽憐惜地看著侄兒天龍還尚顯稚嫩的俊朗面龐，輕輕地發出了嘆息。然後用右手輕撫著他的臉，大拇指的指尖在他眼角溫柔地左右拂拭。

她的手柔膩溫潤，指尖的滑動弄得林天龍魂軟骨酥，使他很沉醉於她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