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哀嚎,安安再次撲上去,咬住了對方的脖子,我看得出來,安安沒有想要置於死地,最起碼沒有咬破他最重要的一根血管,而是在頸脖處咬破了皮,足以嚇得那傢伙用完好的手捂住自己的脖子,不敢妄動,只能痛呼。

我對面的人依舊在亂揮著小刀,我給了他手一爪子,很遺憾,刀沒掉,他想來刺我,卻不敢,估計是怕下場跟自己的同伴一樣慘。

安安抽身之後,我讓他去幫棋棋,扯著棋棋的傢伙,看到自己的同伴倒在了地上,臉上怒氣明顯,一個揮拳,打的棋棋一個趔趄,往後退去。

“叫你的狗給老子不準動!”

棋棋吐了口吐沫,面無表情的拒絕說:“不。”

我很驚訝,也很驚喜,對,就是這樣,敢於反抗才會有勝利的機會,如果一味示弱,對方只會得寸進尺。

棋棋話音剛落,安安就從背後跳上了他的背,說實在的,安安現在特別高大,這也意味著他的重量絕對不輕,對方不過十□□歲,看起來壯一點,怎麼著還是個只知道混日子的男孩,並不是人高馬大的成年人。

安安一口咬在他的耳朵上,就在對方反擊揮刀的時候,他迅捷地跳到了棋棋旁邊。

動作太帥!

我嗷一聲衝安安讚美道,如果我會吹口哨,早就衝安安吹了,狗嘴吹不了啊,遺憾死。

安安抽空看了我一眼,示意我注意身邊的人,我回了個讓他放心的眼神。

我面前的這個,太過緊張,一直在不停的揮刀,還閉上了眼睛,左捅一下右捅一下,就是捅不到正主上,我已經站在旁邊看了他很久了,太滑稽。

在棋棋和安安的合力之下,打頭的這位也壯烈成仁,倒在地上捂著耳朵痛呼,棋棋甚至大著膽子上前踹了對方一腳。

“不要以為軟弱的人永遠軟弱,因為你不可能永遠是強勢的一方,總有人比你更強。”

說的太好了!

棋棋和安安向我走來,我搖著尾巴一會兒看看安安,一會兒看看棋棋,看到棋棋現在的變化,忍不住熱淚盈眶,有種吾家有兒初長成的欣慰感。

我的對手也終於意識到大勢已去,他不再對我亂揮著刀虛張聲勢,轉而跑到他老大旁邊,蹲在旁邊攙扶他,耳邊不時響起他:“怎麼樣了?還行不行?能堅持住嗎?”

“媽的——”或許是兄弟的鮮血淋漓,刺激了這位一開始太緊張的傢伙,他趁我不備的時候,重新站起來拿起刀,毫不猶豫的向我刺來,而我看到這傢伙走去倒地的同伴身邊,就以為這件事已經到了尾聲,可以收場,各回各家了,所以我的警惕和防備早已卸下來,滿眼都是安安怎麼可以帥得這麼天怒人怨,滿腦子都是棋棋長大了,能夠勇敢面對自己從前或許從不敢信能夠戰勝的對手,他的成長,雖然經歷了一段陰暗的日子,卻終於撥開雲霧見藍天。

沉浸在感動中的我毫無所覺身後的變化,興高采烈地向安安他們邁步,然後我看到安安的瞳孔忽然緊縮,緊皺著眉頭向我跑來,快如閃電,身旁彷彿颳起一陣風,將我的毛都帶起又落下,我順著他的身影扭頭看去。

安安咬住了想要刺我的人!

那人用另一隻手劈安安,我看的急眼,媽蛋,敢打我安哥!活膩了!

我一個躍起,咬住了他另一隻手,他疼得大叫,但因為身材強壯,竟然拖著我們亂轉,想要甩掉我們,他也成功的甩掉了一個。

我眼角餘光看到安安一個利落的打滾,再次站起來向我的方向跑來。

棋棋跳到花叢裡的大樹下,找到了一根枯樹幹,他緊握樹棍,向我們跑過來。

我看到那人甩掉安安後,抬起了那個被咬傷但依舊緊握著刀的手。

然而我已經來不及鬆開口跳的遠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