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幹事?

也許是聽到了顧北的心聲,巴爾達諾‘極其好心’地給她解釋了一下現在的狀況,“這次會面本來也是主席先生提議的,這些情況我們都已經告訴過門德斯先生了,所以……他沒告訴顧小姐嗎?”巴爾達諾今天顯得非常友好,以至於顧北覺得有點兒夢幻。

“門德斯先生……”當然沒告訴我,“當然說了,只是我沒想到主席先生真的會來。”顧北看了看佩佩,希望能示意他千萬不要亂說話,但看佩佩那個迷茫的眼神,顧北也知道自己失敗了。

“我們開門見山吧,顧小姐,”弗洛倫蒂諾的難搞程度顯然不是那些心智開發不全面的球員可以比的,“我們跟佩佩的續約談判幾乎是暴露在所有人面前的,這顯然不是一種合乎常理的做法——而你,恰好是他的宣傳顧問,這就是為什麼我要促成這次見面。”

顧北很想說:是,我是他的宣傳顧問,但問題是我上任也沒幾天,他的事我也幾乎完全沒經手,所以你到底為什麼判斷四處爆料的人是我?而且還在這兒義正嚴辭地質問我?

但更明顯的是,顧北知道,巴爾達諾也在關注她的回答,如果她真的能應付得了弗洛倫蒂諾,那他們也有繼續合作的必要。但如果她做不來,那巴爾達諾的善意也不會維持更久——同樣的道理也適用於門德斯的人生。

“佩佩之前的工資在皇馬俱樂部幾乎是墊底的,這顯然和他在場上的作用以及上場時間不成正比。”顧北不是非常瞭解談判的每一個細節,所以只能儘可能的忽略這一點,“外界之所以對此諸多關注、猜測,顯然也是因為這一點。我認為這是媒體的本能,也是很多關心皇馬的球迷的本能——他們希望留住俱樂部需要的人,也希望俱樂部和他們的心意是一樣的。他們是在用自己僅有的方式在向俱樂部施壓,但也是在用僅有的方式向俱樂部表達熱愛與忠誠。”

“我再次重申一遍,”弗洛倫蒂諾面無表情地說,“佩佩傷停時間太長了——我認為我開出了一份合理的報價,但你們卻拿著這份報價四處宣揚,搞得俱樂部好像一個守財奴。”

“我的傷停時間長?不,並不是很長,只比巴西人……哦……”佩佩沒說完,就被顧北的高跟鞋鞋跟碾壓了球鞋側面。

顧北微笑著看看佩佩,然後轉臉對弗洛倫蒂諾說道:“這都是意外,誰都有走背字的時候。而且據我所知,佩佩之前的傷病並不影響他的未來。”顧北對這件事並不是很擔心,畢竟,從‘未來的經驗’來看,佩佩幾乎是註定終老伯納烏的——只要她不犯錯,就不會出現任何意外。

“傷病問題我會詢問隊醫,”弗洛倫蒂諾的回答算不上非常友好,“我現在要說的是這次談判過程外洩,給俱樂部造成的損失。”

合同金額意向上出現巨大差異,俱樂部被塑造成吝嗇鬼、不作為,而佩佩則在俱樂部的回應中成了貪婪鬼——兩敗俱傷,誰都不喜歡、不高興。

而造成損失,就要有彌補——據顧北目測,這才是自己此行的真正目的。

有目標,就好施展。

“我會安排佩佩在適當的時候——比如一場比賽之後,傳送訊息感激受傷期間俱樂部對他的信任。”顧北抿了一下嘴唇,掂量了一下是該讓弗羅倫蒂諾展示一下才華,還是把機會留給自己。不過僅僅過了三秒鐘,顧北就把機會劃拉到了自己的懷裡,“《阿斯報》和《馬卡報》也會發布兩則不同的新聞。一則的內容是佩佩向您表忠心的故事,另外一則,則是講述俱樂部是如何為續約佩佩做出努力的。”

“聽上去,俱樂部是被動作出表態的那一方。”弗羅倫蒂諾慢吞吞地說,“佩佩‘自己’更新社交平臺訊息、佩佩‘主動’跟俱樂部表忠心,而俱樂部看上去只是被迫回應了這整個事件。”

“顧小姐,順便說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