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停下來抖一抖煙望著老張,再次抬腳拐彎下樓梯去,嘴裡喋喋不休:“管他媽的拿好多錢給我,拿好多我就收好多,分都不拿我也不能把他做個啷個,沒得住處我就睡大馬路去,我也不拖累那個,反正是恁回事。” 另一個人在後頭嘻嘻哈哈的拍他的肩膀調侃:“睡馬路都不要想哈,只有睡哪個石巖洞,看去把哪個野豬的窩拱開,不然馬路都沒得睡,談恁惱火,想睡馬路都不一定侯得進場子。” 老張聽來好笑,半張著嘴,也揹著手大步走進盡頭的國土辦公室去。 裡頭還正有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人在說話,他們卻是在吐槽先前那兩人反反覆覆的態度,因此當老張在大門上敲了兩下,喊一聲老師,那姑娘回頭一看他那身揹著揹簍,眯一張被太陽曬的焦黃的臉,當即拖長了調子哈著腰十分鬱悶的佯做求饒狀大喊:“哎呀跟你們說了的呀——硬是,個個兒都像是我要私吞你們的房子一樣,錢最後還不是到你們手裡!不是跟你們說清楚的嘛!願意復的就復,不願意復的你不管,還要來跑幾趟嘛!又不是西洋把戲沒見過,問也問恁幾遍瞭解釋也給你們解釋恁幾遍了,硬像個個兒都聽不進去一樣,又想要錢又想要房子,哪裡恁好的事嘛。” “我不是不是,你誤會。”老張趕緊將一隻手伸出來擺一擺。 那裡頭男的見他被吼的一副窘迫而尷尬的勉強模樣,便笑著打轉:“老人家莫見怪,我們是天天來問習慣了,像你這樣的天天都有好幾撥來問,都是來談房子復墾的,沒得事,她嘴上說哈而已,沒得惡意,進來坐嘛,來坐著說。”喜歡轉來()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