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件,就會是這個結果嗎?”

裴矩搖了搖頭,“這和他們的條件一點關係沒有,不管你是否答應他們的條件,突厥必然會南侵,而藉口,我估計就是消滅烏圖餘部。”

“那究竟是為什麼?”

“是為了樹立威望!”

裴矩加重了語氣:“你明白嗎?是為了樹立威望,烏圖部被滅亡,是處羅可汗之功;那他頡利可汗有什麼,什麼都沒有,任何一個草原君主即位,他必須要先樹威望,我們的新君即位,首先是要穩定,但部落制的突厥不一樣,如果頡利可汗不盡快樹威,他何以統治漸漸一盤散沙的突厥,唯有戰功樹威,才能迅速凝聚他的威望,所以突厥南侵的可能性為七成,元慶,你必須要安撫住唐朝,不能腹背受敵。”

楊元慶也忍不住鼻子哼了一聲,“祖父以為唐朝可以接受安撫嗎?若突厥攻隋,他們會按兵不動?或者舉義助我?”

裴矩呆呆看了楊元慶半晌,他嘆了口氣,“元慶,其實我上次已經說過了,你最大的問題就是太順了,沒有遭遇挫折,以致於你不肯認輸示弱,大丈夫能屈能伸,其實你必要的軟弱一下,可以使你避開劫難,我相信唐朝內部也有識大義之人,不會在外族入侵時進攻隋朝,只要你示弱,給唐朝一個面子,這些大義派就會佔上風,元慶,你應該試一試。”

楊元慶半晌無語,他站起身道:“多謝祖父提醒,這件事容我再考慮考慮,先告辭了。”

他施一禮,轉身退了下去,裴矩望著楊元慶,不由搖了搖頭,他能體會到楊元慶骨子裡的冷傲,讓他向唐朝示弱,恐怕真的很難,裴矩眼中充滿了憂慮。

片刻,裴曜走了進來,向裴矩施一禮,“祖父,楚王殿下走了。”

“他說什麼了嗎?”

“回稟祖父,他什麼都沒有說,顯得憂心忡忡,連和孫兒也一句話沒有說。”

裴矩點點頭,楊元慶骨子裡雖然冷傲,但他很聰明,他應該明白現在局勢的嚴峻,就讓他自己考慮吧!

這時,裴曜猶豫一下道:“祖父為何不提一提河東官員調河北之事,這件事可能會影響裴家的利益。”

裴曜所說之事,就是蘇威向楊元慶的建議,河北河東官員互換,以打破士族門閥對地方官府的控制,這個方案已經開始實施,已經有一名太守、一名長史和十名縣令被調往河北,這些人都是裴家外圍勢力。

這件事裴矩一直沒有表態,但裴曜和其他裴氏族人卻很焦急,只是沒有找到勸說的機會,今天裴曜再也忍不住,提醒了祖父。

裴矩狠狠瞪了一眼侄孫。“這件事我不知道嗎?要你提醒!”

家主嚴厲的語氣使裴曜嚇得一激靈。連忙低下頭,“侄孫不敢!”

他連忙要退下,剛走到門口。裴矩倒想起一事,叫住了他,“等一等!”

“祖父還有什麼事嗎?”裴曜垂手道。

裴矩極為不悅道:“就是你妹妹之事。裴家之女怎麼能當壚賣酒,她不想改嫁,我可以不勉強,但她決不能做個唯利是圖的女商人,裴家不能容忍!”

“孫兒明白了,孫兒去勸她。”

“不是勸!”

裴矩提高了聲音,“是警告她,若她不知悔改,就別怪我用家法處置。”

。。。。。。。

馬車在大街上緩緩而行。楊元慶靠坐在車壁上,雙眼微閉,腦海裡卻在想著裴矩的建議。向唐朝示弱。安撫住唐朝,他不否認裴矩關於突厥可汗要樹立權威之說。攻打隋朝的可能性確實很大。

但這會是什麼時候,現在已經是十月中旬了,寒流已經到了太原,那麼草原上更是寒風凜冽,眼看冬天要來臨,大雪將覆蓋草原,突厥從來沒有過冬天南下的先例,這是因為他們後勤供給不上,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