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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裡,李大郎喝了一口熱茶,這才長長嘆了口氣,“南方也要大亂了。”

楊元慶眉頭一皺道:“舅父別急,請慢慢說。”

“哎!都怪我不該答應貴兒去荊州求學,他去荊州求學兩年,一個多月前,貴兒突然回家,讓我參加什麼南華會,我得怪異,詳問之下,才知道是梁朝後裔蕭銑組織的復國會,貴兒兩年前就加入了,他說已有十幾萬會眾,我感覺事關重大,便向縣令告發,不料縣令居然說我要謀反,把我抓了起來,多虧一名衙役夜裡偷偷放了我,我才知道,原來縣令也參加了南華會,縣丞也是,他們怕我告密,所以才抓我,我只好連夜帶著妻兒逃出京山縣,不敢停留,一路逃進京。”

楊元慶點了點頭,原來是蕭銑,竟然已十幾萬人的規模,一旦南華會起事,楊廣的底線就破了。

李大郎又小心翼翼問:“元慶,我想向朝廷告發他們,你看行不行?”

“不妥!”

楊元慶搖了搖頭,“舅父有所不知,聖上現在非常忌諱這種事,誰來告狀就殺誰,連大將軍李景也被殺死,這件事舅父就別再管了。”

李大郎嚇得渾身一顫,不敢再多說,楊元慶又微微一笑,“舅父來得正好,今天我要祭祀母親,舅父就和我一起祭祀吧!”

第一章 齊郡大戰

大業九年二月,黃河解凍,一艘艘被寒冰凍結了一個冬天的船隻又重新出現在河面上。

在黃河北岸的豆子崗,數千艘漁船正整裝待發,桅杆遮天蔽日,岸邊,十幾萬黑衣軍正陸陸續續上船,密密麻麻的軍隊一望無際,所有叛軍的眼睛都盯著黃河對岸,露出興奮而期待的神色,而滔滔黃河水的對岸正是齊郡。

大戰將至,風雨欲來,一隊騎兵縱馬在官道上疾奔,官道兩邊在田地裡照顧麥苗的農民皆驚訝地站起身,望著風馳電掣般奔過的騎兵,一種不祥的預感在他們心中再次升起。

一個時辰後,騎兵隊衝進了歷城縣,一直奔到郡衙前,騎兵們甩蹬下馬,對郡衙前的守衛大聲道:“速去稟報太守,黃河北岸賊軍來襲。”

守衛們轉身便向郡衙內飛奔而去,自從大業七年張須陀率軍擊潰王薄部後,齊郡境內的匪患基本上平息,在張須陀的治理下,農業生產開始逐漸得到恢復,歷城縣內的各種商鋪又陸續開業,齊郡又漸漸有了幾分生機。

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就在去年年底,皇帝楊廣宣佈發動第二次高麗戰役,在河南、山東及河北各郡徵驍果五十萬,再徵民夫二百萬,這個訊息使天下民情激盪,誰也不願去遼東送死,第二次大規模的造反又再次在各地爆發,齊郡內被平息的匪患再起,形成了數十股造反的力量,其中以長白山左君行部為最大,短短一個月內,便糾集了近萬名亂匪。

這一切都令太守張須陀頭痛不已,他現在也顧不上剿匪,朝廷壓下來的任務令他難以完成。

朝廷將募兵及徵集民夫的任務分解,到齊郡這裡,便是要募驍果五萬,同時徵用十萬民夫,另外,張須陀的兩萬五千郡兵也必須分出一萬五千人赴遼東。

房間裡,手下大將秦瓊忿忿道:“朝廷憑什麼做出這樣的決定,就算掃地為兵也沒有這麼多驍果和民夫,除非把女人也徵用為民夫。”

張須陀嘆了口氣,道:“我估計朝廷還是根據大業五年的戶籍來做徵兵依據,災害加上匪患已使齊郡人口損失了近六成,哪裡還有民夫,若真把最後的一點人口徵完,齊郡就變成荒漠了。”

羅士信急道:“師父,那我們該怎麼辦?”

“沒什麼怎麼辦?大不了把我張須陀的人頭送給朝廷認罪,我完不成任務。”

房間裡一片鴉雀無聲,所有官員和將領都低下了頭,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