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大夫只要替我做一件事,寫最後的彈劾奏摺,事情我來做,薛大夫只管等待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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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世充的官邸位於江都城西,是一座佔地十畝的大宅,住著王世充和他的妻妾子女,王世充在江都的職位不僅是江都郡丞,同時還擔任江都宮監,負責江都宮的管理,在江都郡,他是實實在在的二號人物。

在幾年前的武舉一案中,他因為腳受傷退出武舉考試而僥倖逃過一劫,又投靠了張瑾,得到張瑾大大力推薦,轉任江都副宮監,因在江都宮接待皇帝楊廣有功,而升為宮監、江都郡丞,前途一片光明,當年那個因為武舉而焦頭爛額的王員外郎已經看不見了。

晚上,王世充憂心忡忡地回到府邸,把自己關在書房中,誰也不見,王世充坐在書房裡默默地喝著悶酒,今天楊元慶和張雲易他看得清清楚楚,雖然楊元慶在船行撲個空,一時被張雲易防禦住了,但張雲易卻丟掉了軍隊,可以說大勢已去,在強勢面前,任何陰謀詭計都顯得如此蒼白。

王世充嘆了口氣,他在考慮自己的前途,他發現自己似乎天生和楊元慶有仇,當年他投靠宇文述時,爆發了武舉案,而當他轉而投靠張瑾後,楊元慶又找上門了,此時眼看張瑾又要不保,他王世充到底該何去何從?

這時,門敲響了,門外傳來他妻子的聲音,“大郎,外面有客人找!”

“我不是說過,誰也不見嗎?”王世充惱怒道。

“大郎,是楊御史大夫。”

‘楊元慶!’王世充一下子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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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狡雄世充【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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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元慶站在臺階前,凝視著天空的烏雲,烏雲遮蔽了天空,星月無蹤,天空已經飄起了絲絲細雨,若在北方,這應該是第一場雪了,可南方,空氣裡還飄蕩著一絲暖意。

身後的門開了,傳來王世充一連串的抱歉聲,“不知楊御史到來,有失遠迎,恕罪!恕罪!”

楊元慶轉過身,只見王世充和三年前相比,白胖了不少,不再是那個狡黠瘦高的兵部員外郎,而是一個又高又胖,頗有幾分官相的王郡丞。

“王郡丞,三年不見,別來無恙乎!”楊元慶拱手笑道。

王世充苦笑著躬身施禮,“三年前之事,楊御史就不要再提了,想起來就令人慚愧。”

“我倒是不想再提,可王郡丞似乎並沒有吸取教訓,讓元慶倍感失望。”

王世充聽楊元慶話中有話,他沉思片刻,便道:“外面不是說話之地,楊御史請到書房一敘!”

“王郡丞請!”

“請!”

楊元慶跟隨王世充來到他的書房坐下,王世充的妻子已經收去了桌上的酒菜,又端來兩杯茶。

王世充端起茶碗笑道:“江都不像北方,還有酪漿,這裡基本上都是煎茶,已經習慣了。”

楊元慶點點頭笑道:“其實酪漿對人的健康也有好處,茶也不錯,都不應單一飲用,混合起來最好。”

兩人寒暄幾句,王世充心中有些不安,話題便轉到正事上,“剛才楊御史說我尚未從武舉案中吸取教訓,能否請楊御史賜教?”

楊元慶沉吟一下,試探著問道:“王郡丞知道我今日前來是為何嗎?”

王世充點點頭,“我心裡明白,請楊御史不吝賜教。”

王世充的回答令人振奮,他知道自己今晚來找王世充的這步棋走對了,他立刻振作起精神笑道:“我覺得王兄最大的失誤就是沒有把握好大勢,看得不夠長遠,一個月前,元家還權傾朝野,可一個朝會便煙消雲散,虞世基被貶黜得默默無聞,據說連住宅漏雨都沒有人肯修,可一眨眼,他又重新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