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世充,王世充淡淡笑道:“這就是殺害韋御史兇手王順郎的妻兒,王順郎已經被張雲易滅口了,他妻兒也險些在丹陽郡被殺,我派人搶先把他們救走。”

“你知道?”楊元慶注視著王世充。

王世充點點頭,“事實上從一開始我就知道了,韋御史寫的奏摺被人掉了包,而火盆裡的碳還沒有點燃,顯然是在換火盆時動手殺人,只能是王順郎,而且他或許猜到自己可能會被滅口,所以留了一手。”

王世充取出一本奏摺遞給楊元慶,“韋御史一共留下三本奏摺,王順郎將兩本交給張雲易,他把另外一本,也是最關鍵的一本藏在驛館的樹洞裡,他事先告訴了妻子。”

楊元慶翻了翻這本奏摺,他又取出那本偽造的奏摺,不得不驚歎偽造者的高明,完全一模一樣,看不出有任何差異。

王世充微微一笑,“這個偽造者我認識,此人姓趙,如果楊御史有興趣認識他,我可以找到此人。”

楊元慶眼睛一挑,目光盯住了王世充,半晌,他搖了搖頭,淡淡道:“王郡丞想多了,我怎麼會做這種事情,若犯下欺君之罪,我楊元慶可得不償失。”

楊元慶又笑了起來,“其實我是有另外一件正事來找王郡丞。”

此時王世充已完全配合了,他恭敬地行了一禮,“楊御史儘管吩咐!”

“希望從明天開始,王郡丞能主持江都大局。”

王世充渾身一震,他明白楊元慶的意思了,緩緩點頭,“下官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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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王世充了府邸,楊元慶坐上馬車,在百餘名侍衛的護衛下,緩緩向自己住處而去,楊元慶又看了看奏摺,低喊了一聲,“三郎!”

楊三郎出現在馬車旁,“公子有什麼事嗎?”

楊元慶把偽造奏摺遞給他看了看,“偽造奏摺之人姓趙,你和四郎想辦法替我找到此人,行事隱秘一點,不要驚動任何人。”

楊三郎點點頭,向楊四郎一揮手,兩人身影迅速消失在黑暗之中,楊元慶凝視著天空,夜空中的雨勢越下越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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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已經漸漸到了三更時分,江都城內一片漆黑,淅淅瀝瀝地下著冬雨,雨霧瀰漫,整個城池被一種灰色的霧靄籠罩,這時,數百名黑影出現在太守府前,迅速將太守府包圍起來。

太守府內依然亮著一點光,光亮是從書房裡透出,張雲易還沒有睡,坐在桌前奮筆疾書,他是在給父親寫信,講述江都局勢,楊元慶控制了江都地方軍,使他處於一種捱打被動的局面,他感覺早晚會出事,希望父親能及時做好應對準備。

今天傍晚,他的人從丹陽郡趕回來,告訴了他一個不妙的訊息,沒有找到王順郎的妻兒,他們竟離奇地失蹤了,這個訊息令張雲易的心懸了起來,儘管王順郎的妻兒有可能是逃走,但一種直覺使他感到危險臨近了。

張雲易嘆了口氣,放下筆凝神沉思,就在這時,院子裡傳來一聲悶叫,儘管聲音很小,但夜深人靜時聽得格外清楚。

張雲易大吃一驚,他騰地站起身,大步向牆邊走去,企圖去取牆上的劍,這時,窗戶‘咔嚓!’一聲撞響,幾名士兵從窗戶跳了進來,舉起弓弩對準他,厲聲喝道:“不準動!再動就放箭!”

張雲易停住了腳步,書房門隨即被‘砰!’地一聲踢開,幾十名士兵衝了進來,舉矛團團將他圍住,張雲易冷笑一聲,“楊元慶就這麼急不可耐嗎?”

一名銀盔軍官走了進來,微微拱手笑道:“我家將軍覺得張太守住在這裡不安全,要給張太守另外換個地方。”

這時,一名旅帥走進稟報道:“稟報蘇將軍,我們在後宅地下室內找到了兩名男子,他們承認是萬記船行的東主!”

張雲易的臉色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