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卻是個懂得人情世故的人楊元慶和他素昧平生,在灞上不惜得罪齊王,替他搶回戰馬,這已經是天大的人情,現在又要去得罪齊王,要知道齊王可不是阿貓阿狗,那可是皇帝的次子,在京城裡就是天沒有誰會把脖子故意往繩套裡伸。

其實單雄信也知道這是在為難楊元慶但凡他有一點辦法他都不會來麻煩楊元慶,可是他也被逼得沒法子了,要麼眼睜睜看著朋友死,要麼就厚著臉皮再求一吹元慶。

他見楊元慶沉思不語,以為他是為難,不由嘆口氣道:“我知道兄弟有難處,我能體諒,算了我再想想別的辦法吧!”

他拱拱手,調轉馬頭便走,心中沮喪之極他還能有什麼辦法?這時,楊元慶在後面道:“單二哥,請等一下。”

楊元慶催馬上前,拍了拍單雄信的肩膀笑道:“你以為我是什麼人?畏懼權貴,朋友有難也不管嗎?你肯來求我,就說明你相信我,看得起我楊元慶,既然如此,我怎麼能讓你失望而去?”

單雄信鼻腔內猛地一嗆,淚水差點湧出,他低下頭,心中感動異常,良久,他微微嘆息道:“我知道兄弟講義氣,可是……他畢竟是豐王,我真的不想太連累兄弟。”

楊元慶微微一笑,“得罪一次是得罪,得罪兩次還是得罪,有什麼區別,你稍等我一下,我去取一點東西馬上就來……”

楊元慶翻身下馬,轉身便向府門走去,單雄信的眼角終於有些溼潤了,他心裡很清楚,得罪一次和得罪兩次,完全不是一回事。

片刻,楊元慶快步走出來,單雄信見他揹著弓箭,手執長槊,不由愣住了,“兄弟,你這是……要搶人嗎?”

“不一定是搶人,如果他們不買賬,我只好來硬的。”

楊元慶翻身上馬,“單二哥,走吧!”

單雄信也催動戰馬,跟著楊元慶向大興縣衙疾奔而去。

齊王府內,楊睞面沉似水,揹著手望著窗外一眼不發,書房門口站著六名捲髮黑麵胡人,此人叫做庫狄仲琦,是河西羌人,也是楊晾手下的得力干將之一,為楊睞尋美找馬,不遺餘力。

他替楊晾做一件串,卻不小心失乎,不得不回來稟報,此時他心中害怕之極,齊王殿下翻臉可是要殺人的。

半晌,楊睞才冷冷道:“你說吧!是怎麼失手的?”

楊睞有一個特別的嗜好,喜歡jiānyin剛剛成婚一個月內新fu,尤其喜歡小家碧玉型,雖然他知道這段時間最好不要惹事,但他還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獵奇之心……

昨天庫狄仲琦打聽到長興坊有一個教書先生的女兒,剛剛出嫁十天,長得十分貌美,體態婀娜,便向楊睞稟報了,楊瞰命他們今天務必將這個女人弄來。

“殿下,喬令光被……被殺了!”庫狄仲琦哭喪著臉道。

喬令光便是喬令則的弟弟,也是個壞事做盡的惡棍,為楊睞做事,十分賣力,楊晾眉頭一皺,怒道:“這是怎麼回事?”

庫狄仲琦愁眉苦臉道:“殿下,這個女子的丈夫也是個沒用的書生,不足為慮,但不巧的是,他的一個遠房族兄正好在他們家裡,此人是齊州歷城縣人,來參加武舉選材,有點武藝,喬令光衝進屋裡搶那女人時,和她丈夫的族兄打起來,結果喬令光不是對手,被對方殺死。”

“那個兇手呢?”楊晾眼睛眯了起來,居然敢打死他的人,真是膽大包天了。

“殺人者被大興縣衙抓走了,現在應該關在縣衙監獄裡。”

楊晾眼中lu出狠毒之sè,咬牙切齒道:“此人不能留,你立刻帶人去監獄裡,給我殺人滅口,不準縣衙審理此案。”

“是!卑職明白。”

京城是由兩個縣組成,以中軸線朱雀大街為界,一個是西面的長安縣,一個東面的大興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