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箭步竄了過去,在臨窗的床上放下行李,順便拉過正在發呆的楊非道:“楊師弟,咱們一床!”

楊非坐在床上回頭望去,只見褚鐵鶴和趙懷志已霸佔了剩下的一張床,整個房間只剩下正兀自唉聲嘆氣的三師兄文行書!

下午眾人將在玉清殿抽籤,以便決定自己的對手和比賽場次。午飯過後,楊非一個人晃盪到地鷲峰眾弟子居住的地方,他要打探一個人!

他查來找去,尋摸半晌,方看到一間偌大的房間外掛著一張牌子,那是一塊長方形的木板,上面寫著“地門”兩個紅筆大字,奇怪的是旁邊的一間房子也掛著同樣一塊木板,他伸手朝門上輕輕敲了兩下,無人回應,半晌他方準備再敲一下,一個臉皮極黑的人捂著嘴道:“誰呀,何事!”

楊非忙道:“你好,師兄,我找徐山,請問他這次會武來了嗎?”

那黑臉道:“誰是徐山,不知道!”

楊非詫異道:“怎麼會不知道呢,七年前我和他一起拜進的蜀山,你再想想!”

那黑臉點了點頭:“我是五年前才入的師門!”

楊非急道:“那其他人呢,請幫我再叫一位師兄出來,這徐山是我的兄弟,我們七年未見了!”

黑臉搖頭道:“諸位師哥正在午休,等他們醒來你再問吧!”說罷便把門關上了。

楊非心想既然旁邊也掛著地門,不如去那裡問問。當下便走了過去,手一搭,正準備敲下去,房間裡突然傳來一聲厲喝:“不是吩咐過嗎,我休息的時候任何人都不要過來打擾我!”

楊非嚇了一跳,便道:“打攪了師兄,我是黃門的,過來打聽一件事!”

房間裡“咦”了一聲,片刻冷冷道:“原來是長樂師叔教下的,不知有何貴幹!”

楊非聽他語氣不善,心中也自有氣,奈何自己現下有求於他,便忍氣道:“向師兄打聽一個人,請問徐山這次會武有沒有來!”

那人冷笑一聲道:“咱們這次會武每門派出幾人?”

楊非在黃石峰已聽師傅說過,蜀山會武七年一次,每次每門選出七人參加,是以剛才看到地門竟然分住兩間房是以心中疑惑,便道:“每門選出七人啊!”

那人道:“既然選出七人,那個廢物怎會被選到!”

楊非怒道:“住嘴,你說誰是廢物!”

屋內安靜了一下,片刻,一陣大笑透牆傳來:“哈哈哈,有意思,當年聽家父說有一日來了兩個小子,你定是那個楊非吧,嘿嘿!”

楊非聽他語氣透著輕蔑,心中怒火大熾,本待發作,又覺不便,自己尚且有求於他,便冷聲道:“請問閣下,徐山現在過得還好吧!”

那人道:“我哪知道,他在我們地門只待了一年便被送走了!”

楊非怒道:“你們把他送到哪裡去了!”

那人冷笑一聲:“你好大的膽子,竟敢這麼跟我說話,別說我不知道,就是知道也不會告訴你!”

楊非再也按捺不住,“砰”的一聲一拳把門開啟,朝前望去,只見一個公子哥模樣的人正躺在一張大床之上!

那人見楊非進來,微微一怔,隨機撫床哈哈大笑:“臭小子,果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我張繼的房間也是你隨便可以進來的,你懂不懂規矩,難道不認識我嗎!”

楊非一愣,望著這個自成張繼的年輕人搖搖頭:“什麼張繼,沒聽過!”

張繼大怒,從床上一躍而起,“嗖”的一聲站在楊非面前,揚起手就朝楊非臉上扇去。

楊非頭一側躲過了這掌正待還手,這時自門外飛進一個身影,擋在自己面前。

楊非望去,此人膚色極黑,正是方才在隔壁見到的那黑臉少年!

“這位師兄,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