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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裡？”然後立刻收手離開。

黃藥師見周伯通停手，他自然也不願意和他糾纏，停下手之後對著謝芷瑤和黃蓉說道：“瑤兒，蓉兒，你們倆過來，到我身邊來。”

此時溼霧濃極，實是罕見的異象，各人近在身畔，卻不見旁人面目，隻影影綽綽的見到些模糊的人形，說話聲音聽來也是重濁異常，似是相互間隔了什麼東西。

謝芷瑤的心裡有些害怕，自是立刻循聲走到了黃藥師的身邊，兩人各自一邊拉著黃藥師的手臂，心中都有些惴惴不安。

其他人都是側耳傾聽著敵人的動靜，一時之間，四下裡顯得寂靜無聲。

過了一會兒，謝芷瑤突然丘處機叫道：“聽，這是什麼聲音？”

謝芷瑤仔細傾聽了一下，只聽得周圍嗤嗤噓噓，異聲自遠而近，心裡不由一驚，叫道：“師父，好像是蛇遊走的聲音！”

黃蓉也驚叫道：“老毒物放蛇，真不要臉！”

洪七公在樓頭也已聽到，高聲叫道：“老毒物布蛇陣，大夥快到樓上來。”

周伯通的武功在眾人中算得第一，可是他生平怕極了蛇，發一聲喊，搶先往煙雨樓狂奔，他怕毒蛇咬自己的腳跟，樓梯也不敢上了，施展輕功躍上樓去，坐在樓頂最高的屋脊之上。

過了沒多一會兒，蛇四處遊走的聲音越來越響，謝芷瑤也是拉著黃藥師的手奔上了煙雨樓。

黃蓉跟著一起上樓之後沒聽到郭靖的聲音，回身叫道：“靖哥哥，你在哪裡？”叫了幾聲沒有人答應之後，心裡更是擔心，對黃藥師和謝芷瑤說道：“爹，師姐，我去找他。”

黃蓉話音剛落，只聽郭靖冷冷的道：“何必你找？以後你也不用叫我。我不會應你的！”原來他就在謝芷瑤他們身後。

黃藥師聽了這話，自是大怒，罵道：“混小子，臭美麼？”橫臂就是一掌。

郭靖低頭避開了，不知是懼於黃藥師的積威還是出於別的考量，沒有再開口。

這種情況下，謝芷瑤也不願意落井下石，拉了拉黃藥師的衣袖，示意他算了。謝芷瑤剛要和黃藥師說話，卻聽到嗖嗖的箭響，幾隻長箭騰騰騰地釘在窗格上，將她下了一跳，拉著黃藥師手臂的手緊了緊。

“瑤兒沒事吧？”黃藥師關心道。

“沒事，只是被嚇了一跳。”謝芷瑤搖了搖頭，感覺自己的心跳得有點快，這也太考驗她的心臟了。

其他人也是吃了一驚，只聽得四下裡喊聲大作，羽箭紛紛射來，黑暗中不知有多少人馬，又聽得樓外人聲喧譁，高叫：“莫走了反賊！”

王處一怒道：“定是金狗勾結嘉興府貪官，點了軍馬來對付咱們！”

煙雨樓三面臨水。官軍乘了小舟圍著煙雨樓放箭，只因霧大，一時卻也不敢逼近。

洪七公叫道：“咱們向西，從陸路走。”

混亂之中，眾人都依言下樓，摸索而行，苦在睜目瞧不出半尺，哪裡還辨東西南北？當下只得揀箭少處而行，各人手拉著手，只怕迷路落單。

黃藥師護著謝芷瑤，與馬鈺兩人殿後，阻擋追兵，手裡折下兩根竹枝，往外掃打，煙霧中只聽得蛇聲吱吱，一股腥臭迎面撲來。

謝芷瑤連忙伸手掩住口鼻，免得忍不住吐出來，這味道，實在是難聞之極。

“四下無路可走，大家認命了吧。”黃藥師嘆道，然後擲下竹枝，在謝芷瑤耳邊低聲說道：“瑤兒別怕。”說話之間，將她橫抱了起來。

“師父！”本來心裡就有些害怕，這時的謝芷瑤也顧不上去想若是黃蓉看到了會是什麼感受，伸手攬住黃藥師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