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諸多隱蔽的手法與變化讓一些不可能發生的事情成為現實。韓信與李秀樹交往甚密,以他的功力與頭腦,要想學會絕非難事。由此推斷,也就不難猜出韓信最終沒有出手的原因了。

紀空手這一番推理説出,頓讓龍賡茅塞大開,連連説道:“怪不得,怪不得……”想到這詭變之術如此詭異,心下不由駭然。

紀空手微微一笑道:“見怪不怪,其怪自敗,這詭變之術看似玄奇,其實只要你能看透其本質,它終究只是一種障眼的把戲,根本登不上大雅之堂。”頓了一頓,望向陳平道:“我更想知道的是另外一種障眼法,如果我所料不差,韓立出現在你面前時,一定是遭到了五花大綁。”

陳平驚奇地看了紀空手一眼,道:“不錯!他與他的隨從一律被人捆綁在暢水園的驛館內,嘴上還被人塞了布條,那驚魂未定的神情裝得真假難辨,若非我知道這是他們演的一出‘苦肉計’,還真會被他騙了也説不定。”

“那實在再好不過了。”紀空手拍掌道:“我們就難得糊塗一回,就把他們所表演的‘苦肉計’權當是真,免得讓韓信起了疑心。”

陳平似想到了什麼,不禁笑出聲來道:“這韓立的演技著實不差,我剛剛把布條從他的嘴裡取出,他就破口大罵,還不時向我打聽晉見儀式上所發生的事情,我敷衍了他幾句,正巧蕭相趕來安撫,我便溜了回來。”

張良見紀空手一怔,忙道:“是我讓蕭相趕去暢水園的,一來是為了安撫四大信使,二來是要請這四大信使移居於蕭相的相國府中,我們就在那裡與他們商談結盟之事。”

紀空手知道他還有下文,只是靜靜地聽著,果然,張良繼續説道:“這樣做的用意,是為了防止走漏風聲。咸陽城中不乏項羽的暗探奸細,一旦讓他們得到了確切的訊息,勢必會對我們的結盟不利,甚至會對四大信使的人身安全構成威脅,而相國府始建不久,裡面的人員配置比較單純,再加上調入陳平的家族高手擔負防衛任務,可保萬無一失。”

紀空手思慮再三,點頭道:“你能想得如此周全,的確替我省心不少,但是我想,項羽此時已經得到了四大信使抵達咸陽的訊息,必定會在四大信使的必經之路設下重兵埋伏,如果我們要確保他們的安全,就只有打個時間差,讓他們在今晚離開咸陽。”

“時間如此倉促,只怕難以與四大信使達成協議。”張良驚道。

“我早已想好了,四大信使來到咸陽,只是一個形式,無須與他們多談細節。而我早已派人將結盟的地點、時間、行軍路線、聯絡暗號寫進了一張書函之中,分頭派出心腹高手自另外的路線悄悄傳遞出去。”紀空手胸有成竹地道。

就在這時,一個人匆匆進來,距離荷花亭尚有十足之遙時,便伏地跪稟道:“陳七給漢王與幾位大爺請安!”

第十四卷 第六章

陳平見來者乃是自己家族中的用劍高手陳七,不由眉頭一展,急問道:“那件事情莫非已有了眉目?”

他問得奇怪,紀空手等人亦是如墜雲霧之中,根本理不出一個頭緒。

“回大爺的話,一切如大爺所料,我們以飛索吊入飛瀑潭,果然在西南震位水下三尺處尋找到了一個機關暗口,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進入百葉廟下機關的入口。”陳七顯得十分激動地道,他這一番話説出,頓讓紀空手等人喜出望外,無不將目光投向陳平。

陳平微微一笑道:“你們不必以這種眼光看我,事實上在此之前,我的心裡也絲毫沒底,只是誤打誤撞,全憑運氣罷了。”

“也只有你有這樣的運氣,才能誤打誤撞撞個正著,換作我們,就是運氣再好也是枉然。”紀空手笑了起來,他無法不笑,一旦百葉廟遺址之下真的如張良所料,那麼至少在兩年之內,他在軍需糧餉上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