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不震驚,誰也沒有料到這人竟不是格里,而是另有其人。

紅顏更是驚喜地跳了起來,絲毫不顧女兒家的矜持,一頭撲在紀空手的懷中,笑嗔道:“紀哥哥,你怎麼變成了這副樣子?”

紀空手輕拍了一下她的香肩,然後揭下臉上的人皮面具,微微一笑道:“若非如此,我又怎能瞞得過趙相與神農先生呢?”

他站到了神農面前,搖了搖頭道:“先生是廚藝高手,亦是武學大家,而且還能製毒配毒,多才多藝,的確讓晚輩由衷佩服。其實在你我之間,本無恩怨,你即使利用了我,也是無可厚非,但遺憾的是,你我殊途同歸,都想得到那張登龍圖,這就讓你我之間不得不相爭一番。”

神農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儘量使自己暈沉的頭腦冷靜下來,沉吟半晌,方才問道:“你怎麼會沒有中毒?”這是他心中的一個謎,不問清楚,他簡直死不瞑目,因為正是基於這個原因,才使他一時大意,從控制全域性之人變成了受人擺佈的角色。

“這個問題很簡單,只因為我的手上正好有幾顆解毒的丹藥。”紀空手微笑道,手掌攤開,上面赫然多出了一顆“百味七草”。

“不可能的,只有我才可以製得出‘百味七草’,你是從何得來的?”神農幾乎是尖叫著質問紀空手,他根本不相信這世上除了他之外,還有人能配出“百味七草”。

“沒錯,普天之下,能配出‘百味七草’之人,惟你而已。”紀空手點了點頭,表示贊同神農的觀點,但他的手突然在空中一揚,再攤開時,那顆“百味七草”已經消失無蹤,手法之快,猶如魔術:“可是對我來説,要想從一個人的身上拿走一點東西,並不是什麼難事,因為我是盜神丁衡惟一親傳的朋友。”

神農驚道:“盜神丁衡?”

“是的,盜神丁衡,一個可以名動江湖的傳奇人物,也是我在無意中結識的朋友。”紀空手緩緩説道,雖然他與丁衡並無師徒之名,卻有師徒之實,是以他對丁衡的感情,總是帶著一股不可自抑的敬意。

“這莫非就是天意?”神農神色頹廢,喃喃道。

“這也許是天意,也許是因為你太自信了,才致使你功虧一簣。當你向我提出要刺殺趙高時,我當時問了一句:“這裡既是相府,而趙高又是武林豪閥之主,要我行刺於他,這似乎是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而你卻説:“當你真要動手的時候,老虎雖然還是老虎,卻是沒有牙齒的老虎。’就是這一句話,使我猜到了你的真正動機。”紀空手緩緩看了一眼趙高,此時這名入世閣豪閥雖然穩坐席間,但神情中隱現無奈,的確就像是一隻沒有牙齒的老虎,威風猶在,殺氣卻蕩然無存:“以趙高的身手,要讓他在危急時刻不能還手,這種情況只有一種,那就是他已沒有了還手的機會!而通常出現這種情況的,就只有用毒,這無疑是一種安全可靠的做法,所以我就一直留心於你,甚至看到了你下毒的整個過程,當然還還順手牽羊地從你的身上取走了幾顆‘百草七味’。”

“我甚至預見到了你會背叛胡亥。”紀空手拍了拍神農無法動彈的肩,接道:“你不是一個甘於寂寞的人,從盛名之下退隱江湖,這本身就讓人值得懷疑:所謂十年磨一劍,你肯定會有更大的抱負,這樣才能使你甘於平淡,為你的二度出山做好充分的準備,而登龍圖無疑就是你最大的目標。”

“你難道不是為它而來?”神農慘然一笑,神情中多了一絲嘲弄,反問道。

“不錯,今日來到登高廳中的,除了五音先生之外,只怕大家都是衝著登龍圖而來。登龍圖蘊藏有天下最大財富和權勢的秘密,誰若得之,等同於得到天下,試問誰又不是對此覬覦已久,垂涎三尺?”紀空手的眼芒一閃,從神農的臉上緩緩劃過,又落到了趙高的臉上:“若非如此,趙相又怎會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