檢查不出什麼毛病來,也是一種徵兆,近來要小心飲食。”大夫淡淡地說道,作為醫者,他還是盡責檢查了一番。

朗行簡知道鏡樓無礙,這位大夫也是外頭請來的,不算是府醫,便十分客氣道:“還請大夫慢走,如此佳節還要勞煩,真是……”

“哪裡哪裡,”朗行簡的讓步也讓大夫舒坦了些,連忙擺手道:“朗大人不必客氣。”

月衡澋沒注意兩人的相互吹捧,連朗行簡親自從人出去都不在意,偷偷瞄著桌上的方子,確定是滋補溫養的方子後,也悄悄鬆口氣,只要不是什麼重症就好。

折騰了大半夜,在蘇昔讓下人把鏡樓用軟轎抬回自己的院子,月衡澋也客氣了兩句,回了自己的院子,可是一到房裡,賀真諢察就發現他開始換上夜行衣,不由地一嘆,勸道:“六爺,朗家明顯防你防得緊,你有何必在這裡自討苦吃!”

“你不明白,我必須在這個時候出現,”月衡澋看他一眼,一勾唇角,“現在是防得緊,日後就說不定了。”

賀真啞然,月衡澋肚子一包黑他不是不知道,可是他心裡也是最苦的,又有什麼辦法呢?

“你看好院子,過幾天我們就要離開的,別被人捉了把柄。”

“知道了。”賀真點頭,自顧自坐下看著換好衣服的月衡澋,不禁問道:“你到底是做了什麼?我們不在的這幾年究竟還發生了什麼?”

月衡澋面色一沉,冷冷地回了句:“不要多問。”說完,一掠身就跳出了窗,消失在夜色中。

賀真被他的眼神一刺,不禁縮了縮脖子,嘀咕了兩句回頭看屋子去了。

幾起幾落,月衡澋熟門熟路地摸進了鏡樓的院子裡,夜色暗沉,他能清楚地感覺到房間裡有兩個人的呼吸,輕輕推開窗,黑暗中看見了躺在踏板上的丫鬟,伸手輕輕送出一道氣點中她的睡穴,她瞬間睡得更沉了。仔細地查探了四周,正當他把手探進錦簾時,一隻素手猛地抓住了他的手腕,黑暗中盈盈露出一雙晶亮如貓一般的眼睛。

“你是誰?”

月衡澋愣住了,他明明感覺到屋內的人都睡得沉穩,為什麼她是醒著的,還如此猝不及防地抓住。

鏡樓迷迷糊糊爬起來,一隻手緊緊抓著月衡澋的手腕,另一隻手揉揉眼睛,探出頭來一臉迷茫地看著他。

她沒有再暈倒,月衡澋悄悄地鬆了口氣,伸出另一隻手小心地扶住她,順著就把人帶進懷裡,因為睡覺而微微敞開的領口露出一小片白皙的肌膚,看得他心頭一熱,立刻密密匝匝地把人包好。

原本睡得有些冷,此時卻突然被一陣熱氣包圍起來,還伴隨著男人獨有的氣息,身體被小心地包裹起來,她能感覺到一雙有力的臂膀扶著她,抬頭在黑暗中看到一張臉的輪廓,迷惑地眨眨眼,試探地問道:“是王爺嗎?”扶著她的手一緊,感覺到他情緒變動的鏡樓立刻像受了驚的兔子一樣一抖,手忙腳亂地推開他,躲進床幔裡抱緊了被子。

自己嚇到她了,月衡澋苦笑,小聲哄到:“鏡兒不要怕……”不要怕什麼?正常人都不會在半夜跑到女子閨房來的吧?他自己都說服不了自己。

過了好一會,鏡樓探出頭來,四處尋找著:“迎春呢?”

“她睡著了。”月衡澋不承認自己點了迎春的睡穴,繼續道:“鏡兒過來,你可還認得我,我是六哥。”

“六哥?”只露出了一個腦袋的鏡樓在月衡澋看來是說不出的可愛,眉頭一皺一臉的困惑,只想把她塞到懷裡來。

“是啊,從你出生開始,我就陪著你了。”月衡澋的聲音低沉,哄誘著她放下心防。

鏡樓搖搖頭,“我什麼都記不得了,”說著停頓了一會,補充道:“也不記得你了。”

“我知道,”月衡澋說道,“你小心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