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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下馬更待何時?
和齡不過一個小丫頭,眼下又犯了這樣的錯處,便是回頭皇上要親自提審,只怕也不會瞧上她一個“為皇后辦事的走狗”,畢竟她那樣的臉容只會使得皇上厭惡,認為她不配擁有同良妃七八分相似的相貌。
如此,一舉雙得,樊貴妃唇畔不期然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從貴妃到皇后,一步之遙,她終於快要走到了———
矛頭似乎直指蕭皇后,她眉頭只蹙起一瞬,一想到和齡,轉而就鬆弛開了。
皇后假裝讓自己表現出受了委屈的冤枉模樣,演技不敢說十分好,卻也有五六分的憋屈樣兒,正待言聲,忽的一人披頭散髮跌撞著攀著宮人的手進得殿來。
皇后眼睛一眯,來人竟是此刻該昏睡在床榻上的竇氏,她剛沒了孩子不好好歇息著,卻跑這兒來湊什麼熱鬧?
竇貴人哭得一雙明眸腫得核桃似的,我見猶憐,單薄的身子穿在月白色寢衣之外,風一吹彷彿都能把她吹倒。
她臉上昏慘慘的,嘴唇發白微裂,一進門便哭訴道:“皇上——您要給嬪妾做主啊!那一日確實是坤寧宮的宮女撞在了嬪妾的肚子上,回來後嬪妾不敢聲張,可肚子卻一日痛過一日,我因沒有經驗便也不曾在意,誰曉得釀成了今日的苦果…皇上,求您給嬪妾做主啊皇上———”
竇貴人說完看了眼站在皇上身畔的樊貴妃,她心下突突直跳,忍著虛弱這麼跑上來不為別的,她是來向樊氏表忠心來的。
記得那一日在長街上,竇貴人摔倒前她瞧得清清楚楚,坤寧宮那位叫和齡的宮人並不是直接就撞上自己的,她是叫一個可疑的太監在腰上推搡了一把,這才把自己撞倒了。
她心裡明白,要加害自己的另有其人,且保不定就是…只是如今沒有了孩子傍身,自古君王多薄情,皇上對自己那點子恩寵早晚都會化作飛灰,倒不如順水推舟助樊貴妃一把,讓皇上懷疑上皇后,樊氏今後也能念著自己的好。
眾人皆默不作聲,如果說剛兒只是樊貴妃一個人要把矛頭指向皇后,那麼這會子竇貴人的態度就很值得人細究了。底下人很多都並不清楚那一日的具體情況,更有些已然在心底裡預設蕭皇后“大限將至”了。
這麼個局,除非蕭皇后是大羅神仙,施個法術抹去所有人的記憶,否則她今日是跳進黃河也難洗清自己了。
坤寧宮的宮女無緣無故怎會去謀害一個與她無冤無仇的竇貴人,用腳指頭想都知道是受人唆使,而坤寧宮可就一個主子,不是皇后還能是誰。
皇帝垂眸淺淺吹著茶盞上浮著的一層茶末兒,視線在竇貴人虛弱的臉頰上掃了一眼,聲音聽不出喜怒,道:“你且回去躺著,等訊息便是。”
竇貴人心裡一跳,皇上這麼說就說明他其實是不高興了,她不敢多留,就是為了自己的身體她也不會留下來吹風受涼。
殿裡又恢復了一片死寂,皇帝倏地擱下茶盅,轉臉瞥向自己邊上的蕭氏,“皇后,你沒有話要對朕說麼。”
她自然有話,而且是一肚子的話。
蕭皇后在心裡暗啐樊貴妃,看向皇帝時卻維持著鎮定,她的慌張虛虛實實,眸光閃動道:“皇上竟不相信臣妾?想來那宮人不過是無心之失,才致使竇氏沒了孩子。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這許是命中註定的,並不與臣妾相干。”
純乾帝坐直了身子,他拿指尖在扶手上“篤篤”敲了敲。
身坐王庭的君王偶爾會感到孤獨,久而久之養成了半孤僻的性情,且做決定前並沒有同人分享的習慣。純乾帝把手垂放在膝遙�希�鍔��饌返慕躋攣賴潰骸叭ィ��つ��槍�敬�秸舛�礎I婕盎屎螅�薜掛�鬃隕笪始婦洹!�
黃毛丫頭能問出什麼來,怕見到皇上腿都軟了吧!
樊貴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