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長達兩年多的適應日子中妥協屈服。

“罷了,我的那一份給你,如果我被他們帶走麻煩你照顧好她,記住,我這個曾經為你犧牲的男人。”

周戰的臉色終究選擇切到堅決,虛脫般軟倒在地,心裡的善良和對老沐短暫的兄弟情義沒有泯滅,如果自己真的玩完就只好把王依託付給他。

“哥。”

妹子也是癟著嘴,楚楚可憐。

“唉,真的要你的那一份的話就有點蠻不講理了,你自己留著,實在不行也就是給砍上幾刀,沒事,不要緊的,我天生命格硬,想死都死不了。”

沐蒼瀧收起笑,面色格外認真,能夠跟素不相識的兄妹結識併成為朋友本身就挺好,喜歡周戰的真男兒性情,為朋友能夠做到兩肋插刀。

“趙天王到!”

忽然,一道尖銳的嗓音洞穿樓板,類似宣佈皇帝駕崩的太監公公,聽到的不管是誰都以最快的速度套上拖鞋跑下樓梯,周戰和王依的臉色畏懼中夾雜厭惡,但是也在和老沐打聲招呼後急急下樓。

“真是有場子的威風。”

老沐赤著腳,走在冷冷的地面上,走到天台往下望,數百個剛剛下了樓的人站成十排,一排平均二十五個人左右,除了領頭的三個老油條尚能淡定以外,剩下的眾人臉色不外乎有些惶恐,而在這些人的最前方,一個左擁右抱著濃妝豔抹女子的身影緩緩過來,先不去看外表,單論他的走路姿勢一看就很欠扁,左腳拐個彎右腳很誇張的踢出,就像個提矮小的木偶一跳一跳。

一男兩女後邊尾隨著亦步亦趨的社團小弟,粗略看去就有三百來人,清一色的黑衣黑褲,有的還戴了黑超,在他們緩緩過來的路上很空蕩,兩邊的夾道一人也沒有,發黴的報紙在小巷的角落被穿堂風颳起,店門和鋪子緊緊的關閉,此刻只有他們的腳步聲敲擊在周戰等人的心扉。

狗仗人勢的雞窩子頭男孩大聲吼道,“渣滓們,天王到了,全部起來交錢了!”

樓下,三位老油條掏出煙,上前先給趙天志和旁邊的女人各點上一根,然後再給自己也點上一根,兩方人還是要以和為貴。

“趙大最近可是忙得很,上次送去的“禮物”有沒有收到,滿不滿意?”老油條甲合著雙手,滿臉笑意。

“不行,質量不行,我的生日你就送這玩意?”趙志天一手靠在女子的肩背上另一手拿著煙,菸圈吐在另一個女子的酥胸裡,端的是張揚跋扈,暴戾險惡,“耍我?”

“不敢不敢。”老油條甲連忙躬身,“給我十個膽子也不敢逗您,您是誰,當年從髒街提刀殺到北野東門的狠人,胸前一道二十米的刀傷,嘖嘖…”

趙志天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

“誤會誤會,趙大,我們沒有任何意思,發自內心的尊敬你。他就是隻瘋狗,你大人有大量宰相肚裡能撐船,槽尼瑪的!”老油條乙抹了抹汗,誰不知道在趙志天面前提起陳年往事是禁忌,替老油條甲好話說盡,最後狠狠地踹了他一腳才見到對方神色略有緩和。

“你們,交錢吧。”趙志天淡淡說,三角眼掃過一遍在場的眾人,乾咳幾聲,身後的社團小弟就搬出太師椅讓他坐下,隨手扔出一箇中型規格的籃子。

“聽到沒有,交錢了。”老油條丙嘀咕。

周戰讓王依在原地等,他自己去交,聽人說這趙志天頗為好色且喜歡虐待,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決不能讓堂妹跟著過去。

“李瑞炳一家三口,五千的,剛剛好。”負責算清數目的是蠟黃臉,他的文化程度大概停留在初中到高中的階段,加減乘除牢記於心。

“我多拿了五百啊。”名為李瑞炳的中年男子面容苦澀,這些社團記賬的沒一個好東西,明明多了五百還不還給他,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