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無妻兒。”

“這樣的一個人,就算哪天突然離開人世也不會有人為之傷心難過,”白露在衙役的扣押下依然綻放著笑意,“白露殺人可不會殃及無辜,怎麼樣,現下諸位可是信了?”

蕭武宥淡笑喚來幾名衙差道:“查查何寡婦和胡大夫生前都跟什麼人常來常往,他倆之間有沒有什麼暗中的往來,聽聞何寡婦與人勾搭成癮,查明她是否與胡大夫有什麼暗地裡的關係。”

“你是否真是心慈仁善在下不知道,但有一點在下卻非常明白,”沈銘斐負手而立,不帶任何表情的面容,“屍體的口鼻之內發現大量焚塵,確切說來,胡大夫應是在死前受煙塵所嗆。”

“那又如何?”白露嬌弱的眼神裡含著挑釁。

“也就是說,”沈銘斐看她的表情則比她更加不屑一顧,“胡大夫是被起火後的煙霧燻嗆昏迷才會喪生火海之中,嚴格說來他並不是被燒死,跟你說的死法並不一致。”

“呵,”白露依舊森森笑著,“原來如此,白露省得了,下次一定把火頭點在要死之人的身上,多謝郎君好言提醒。”

“燻嗆?”蕭武宥斂眉,“胡大夫的屍首於何處發現?”

“我們撲滅大火後,大概是在屋子的廂房內發現了屍首。”衙差的答案很肯定。

“這就怪了,”裴南歌冷冷出聲,睨向白露的眼眸裡鄙夷未減,“屋子都起火了,胡大夫難道不往外跑?安心在廂房裡等著受死?白露,你真當你燃的是天火,乾的是天譴?”

白露抿唇笑得挑釁:“未嘗不是?”

☆、第021章 以意念詛咒殺人(2)

第021章 以意念詛咒殺人(2)

“我不信神明會庇佑你這樣的人,我勸你還是早些說出實話罷,你不在當場也能殺死胡大夫不是沒有方法,”裴南歌冷著臉,對待白露她自認不需要多麼好的臉色,“你或許早在來縣衙之前就已經迷暈了胡大夫把他困在廂房裡,又將燃著的茅草捂在屋子各處,你約莫算出屋內若是起火必要等到今明二日,於是你來自投羅網好讓我們所有人替你作證。”

“先前你一直不肯說出起火的確切時辰,原先我以為是你故意不告訴我們好讓我們無從防備,但其實是因為你自己也無法準確算出屋子起火的時辰,所以才沒有確切地告訴我,”裴南歌繼續道,“至於何寡婦的死……她時常與男子眉來眼去,縣城裡的婦人應當都對她非常憎惡,尤其是曾經被她得逞過的男子家眷應當對她是恨之入骨,我想你大概就是利用了她們這樣的心理,從中進行挑撥,再用別的方法把何寡婦騙到燕子林,你料定官府不會聽信你的話,不會呼叫差役去燕子林阻止莫須有的荒唐事,所以才來投案。”

白露睜大眼睛,好笑地問道:“萬一官府信了呢?白露可賭不起。”

“萬一官府信了,”裴南歌重複一遍白露的假設,果敢之中帶著幾分俏皮,“並且來得及加派人手去阻止這兩件事情,那你就可以順勢說自己的神力是用來指引官府懲惡揚善、伸張人間正義……反正但凡敢說自己有神力的人都不介意多麼厚顏無恥。”

白露不怒反笑:“小娘子,你倒是會想,可是證據在哪裡呢?”

“這種假設不無可能,”蕭武宥出聲道,“雖然我們都知道白姑娘極有可能是兇徒,但我們按唐律法令辦事,沒有確實證據暫且不會定罪,但蕭某還是要奉勸白姑娘還是莫要再造殺戮的好。”

他的話音剛落,匆匆進門的衙差就帶來一個髒兮兮的乞丐,衙差的聲音在堂中顯得異常清亮:“此人是常年在城東乞討的張乞兒,今日,他在東巷睡覺的時候見到有人放火。”

“你見著的那個人是男是女,你可看清他的模樣?”沈縣令沉聲問道。

埋著頭的張乞兒哆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