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疤痕的呢?

效命軍中,保家衛國的好兒郎,身上才有刀劍創傷呢,便是那些唯唯諾諾、苟延殘喘的懦夫、豎子,他們的身上才白白淨淨、膘肥體胖的呢。

反正啊,與那些子白麵小生相比,我倒是更喜歡那一身戰傷的武將呢。——卻不知,你身上的那些創傷是如何落下的?”

蕭玄芝聽得滿心歡喜、頭腦發昏,只擺了擺手、胡亂應付道:“我倒是沒有那麼勇毅剛強啦。那些傷疤不是上陣殺敵的時候落下的,只是當初救人的時候給磕了碰了的一點兒小傷,跟那些子戰傷、可就真真兒是沒法兒比了。

雖然我一直都想從軍報國,無奈……咳、那個……無奈父母尚在病中,是以我便只能在家侍疾,順便兒瞅空到兄長陛下的面前當個扯嘴皮子的謀士了。”

蕭玄芝心中一凜,暗道好險,差點兒便說漏了嘴。

秋雨撲哧一笑,輕聲道:“你倒是舌燦蓮花,真會胡謅八扯。”

蕭玄芝撓了撓頭,嘿嘿一笑:“慚愧。~~”

忽然,蕭玄芝雙手一拍,這才後知後覺地想起了正經事,便扶額說道:“哎呀……可毀了!……這光顧著跟你胡謅八扯了,倒將那正經事兒給忘了。——來,我幫你檢視一下傷勢罷。”

想了想,蕭玄芝方又小心翼翼地補充道:“秋雨姐姐,那個……你……你且放心,我自是不會唐突於你的。家父曾在軍中當過軍醫,專治跌打損傷,我便是師從於他老人家的。

我往常、也總在外面無償為人診治跌打傷病,權當練手,是以、多少也攢下了些手上功夫,一上手差不多便能知曉嚴重與否……你、你只須將那鞋子脫了便可,這襪子、便不用脫了……”

秋雨忍俊不禁地微笑道:“無妨,我知你是心慈念善的好人。”

蕭玄芝點了點頭,臉頰微紅,有些不好意思地悶聲說道:“哦……那、那你且多少忍著些……”

於是,便小心翼翼地為秋雨脫去了腳上的繡鞋。

“嘶……唔……”

秋雨吃痛,不禁咬牙悶哼,小心翼翼地倒吸了一口冷氣。

蕭玄芝想了想,便讓秋雨屈膝坐著,然後背對著她,拍了拍自己的左肩,柔聲道:“你若是覺得疼了,照我肩上咬一口便是。我皮糙肉厚,不礙得。”

秋雨抿唇一笑,搖了搖頭,輕聲說道:“無妨。”

如今,她竟是愈發地覺著這位逍遙王爺有意思了。

為秋雨輕輕地揉捏了一會兒足踝,感覺差不多了,於是蕭玄芝打了個響指,接著伸了個懶腰,緩聲道:“好啦~~你起來試試,看看能走麼?”

秋雨站起身來跺了跺腳,一臉喜色:“誒?!竟然……竟然真的好些了呢!嘻嘻,想不到啊,這舌燦蓮花的逍遙王爺,竟是能夠妙手回春呢。”

蕭玄芝故作厲色,橫眉道:“多嘴!”旋即,自己卻是先笑彎了腰。

卻見秋雨含笑走上前去,抓起蕭玄芝的手臂,隔著衣服狠狠一咬。

“哇?!你你你你你?!——你幹嘛咬我?!剛才讓你咬的時候你不咬,現在給你治好了,你卻來咬我了?!

再等一陣兒你好了、可以活蹦亂跳了,你豈非是要掄拳揍我了麼?!——該死的丫頭!竟然恩將仇報?!”

蕭玄芝齜牙咧嘴地甩著手臂,在那裡疼得直跳腳。

秋雨柔柔一笑,巧笑嫣然道:“我雖相貌醜陋,但終歸卻是個女兒家。未出閣的女兒家被男子摸了玉足,便咬那男子一口權當是報復。如此,你我便也算是兩不相欠了。”

蕭玄芝眉眼一橫,指尖顫抖地指著秋雨的鼻子,哼聲道:“哼!你你你——你這人簡直……蠻不講理!”雖然蠻不講理,卻也似並不那麼討厭。

秋雨見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