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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荼兮越想越覺不可思議。
她是一直覺得莫名,但也從沒往這上面去懷疑。今日那幾句旁人的話,還真真是提醒了她。她就說,自己對著這莫冉折老是怎麼老是有一種似曾相識之感,不由自主地就給牽著鼻子走了。
若真是這般,這姓莫的也太不瞧不起人了吧?裝都懶得好好裝,連姓也不換一個,就這麼大喇喇地過來騙她了!?
想到這裡,花荼兮又給自己灌了一杯水。
冷靜。
如今這一切都是自己的猜測,說到底根本就沒有一絲一毫的證據,也有可能是她受了刺激後,產生了什麼癔症才會這般疑神疑鬼。
可若真的就是他呢?
在意,太在意了。
一想到這兩人若是同一個人,一股戰慄之感便沿著背脊一直刺激到她頭髮絲裡去!
花荼兮用力地揉了揉眼睛,要是能看見就好了,一切問題都能迎刃而解。她對莫易那張臉可是印象深刻的很。
有傳言說她與易勢不兩立從不見面,這根本就不靠譜。同朝為官怎麼可能不相見?哪怕她知道莫易的確在避開她,她上朝他就告假,她出城他就進宮,但也總有在君年面前撞上的時候。
每次這種時候,他們就對視、移開、走人,一言不發地擦身而過。莫易完全無視她,她也心高氣傲只當沒瞧見。就像有一場無形的拉鋸戰在他們兩人之間,誰先開口誰就輸了。
為此花荼兮一度曾懷疑這個國相是不是個啞巴,不然為何在她面前如此的沉默,後來她才知道,原來不說話,只是因為話不投機,多說半句也是浪費時間。
於是她看見得最多的就是草木幽深處,閒庭長廊下,他如鏡中花月中影般涼淡而又模糊的背影。
花荼兮扯扯嘴角,這下好了,看得見的時候非要裝出不屑一顧的模樣,如今當真看不見了,卻是撓心撓肺地想要看一看,再看一看。。。
這都是什麼事。就跟故意安排好的一樣。
花荼兮默默地坐著想了會兒,突然伸手抓過手邊的燈盞,小心翼翼地摸了火石將其點燃。
她的眼睛的確有好轉,但也只限於能看到事物模模糊糊的輪廓 ,具體的模樣根本辨不出來。像之前投壺,雖是百發百中,但目力只佔了一點兒,多半是靠得經驗。而且那陶罐是多大的東西,要瞧見那個並不難,只是不知再精細一點的東西自己是不是能看的見?
花荼兮拿過一個茶盞,湊近燭火仔細辨認。她的雙目沉靜如水,火光印在眼底,描摹著容顏,亮得讓人心驚。
她看了良久,一直看到雙目酸澀,也知道那是個茶盞,至於它的顏色,上面的花紋,什麼也沒瞧出來。
花荼兮將手上東西一扔,長吁一口氣徹底放棄了。如此看來,近期想要看見莫冉折的臉是不可能的了。
還有什麼辦法,還有什麼辦法。
…
☆、第三十七章 逾越一切
天氣漸漸回暖,連帶著天色也亮的比以往早了些。乍暖還寒,春…色已若隱若現。薄霧晨光中,一輛馬車從肅穆的宮中駛出,很快就駛到了熱鬧的街上。
車裡坐的正是剛下朝的莫冉折與宋章二人。
“昨天你待得好好的怎麼突然就走了,可是出了什麼事?”宋章一臉狐疑地對著莫冉折發問。
昨日晌午那會兒,二人正好好坐在他府中喝著茶,莫冉折不知怎麼的突然就拂袖而去,也沒留下隻言片語,剩下一票人尷尬地面面相覷。
宋章當時就想著今日一定要找他問個清楚。
“沒什麼。”莫冉折手指微微一動,動作極慢地翻過一頁紙,漫不經心道:“你手腳並用地爬上我的車就是為了關心這個?”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