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4號,你只要說了真話,今天就不會被槍斃了!”

王佩樂了,得意地笑了起來,一點就要奔赴刑場的恐懼、茫然的心態,都沒有了。

他侃侃而談:“我說的當然是真的,我就告訴你一個人,你去報告立功吧。那天凌晨,我剛剛要在那座大橋下睡覺,就有一個衣冠楚楚的男人,撥拉我的胳膊。我特別討厭,以為又是城管的人嫌棄我有礙市容,要趕我走人呢。我一下子就打掉了他的手。可是那隻手,固執的要拽醒我,我一下子就坐起來,想破口大罵,卻不料看見了這個儒雅人。他說,你起來,跟我走,我會給你個掙錢的機會,讓你重新做人。我翻翻眼睛,心想,騙鬼吧,我他媽的不需要再做人,尤其不要再做他們這種沒有自由的人。我就不耐煩了,大罵著,攆他走,並且又一頭倒地——我忙了一夜了,需要睡眠了。那儒雅人,忒他媽媽的執著,定要讓我跟他走。說是要讓美酒、美女、美食陪伴我去住大酒店。一想,我也好久沒有洗過澡了,我就很不情願地跟著他走了。在郊外的一個招待所裡吧?很乾淨、很高檔的房間裡,我大吃大喝了一頓,洗了澡,舒舒服服躺在那麼大的一張白床上,真是他媽媽的享受啊!我一覺就睡到了晚上六點多鐘。我正癔症著呢,就聽到了房門的門把,響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