獎勵來了一把新式小手槍(3)

肖芃然就忍不住,笑道:“平大隊,您知道嗎?我爸爸也姓平。我們說不定五百年前是一家人呢。”一說完,她心裡就一咯噔,怕他想多,她的臉就迅速紅透了。

平煒很詫異,就問:“那你怎麼姓肖?”

肖芃然就告訴了他關於平氏物語的精髓。沒想到,平煒居然興匆匆地問:“那你爺爺是否上過黃埔軍校?”

肖芃然疑惑道:“是呀,第十七期的,我爺爺叫平通川。”

平煒激動了,馬上伸出大手,緊緊地握住了肖芃然的手,說:“那你爺爺是老三,我爺爺是老大平茗。”

他們的手就緊緊地握了許久許久,彼此雙眸裡都有一種叫做溼潤的東西在閃爍。但是,即便此刻,平煒的眼睛也依然沒有定位在肖芃然的臉上或者眸子裡。

原來,平煒的爺爺平茗後來一直在國民黨部隊裡轉戰南北,官至軍級,在南京總統府任職。要解放南京時候,平茗的惟一兒子剛上大學,還秘密參加了共產黨,自然和父親成了持不同見解者。面對如此動盪的局勢,平茗就將他鎖在了自己的房間裡,杜絕一切自由和資訊往來,自己也焦躁不安地等候自己的去向命令。有一天,平茗匆匆忙忙趕回家要接夫人孩子去臺灣,發現兒子居然跳窗逃跑了。之後,平煒的父親就進了南京一所部隊指揮學院裡教學,*時候被打成“國民黨的潛伏特務”,一直受*,後來終於積勞成疾,死在了牛棚裡。平煒的母親是在*昭雪的時候,一激動一高興,突發腦溢血,也去世了。

據說,那個老二平雄罡也去了臺灣,平煒說:“我聽說,那個老二娶過三房太太。原配不生育,休了;二房只生個女兒,逃往臺灣時候,就棄了;在臺灣偷偷又娶的,依然不育。這恐怕就是平氏家族的薄命吧?”

誰也不知道,那個留在了大陸的平雄罡二房太太和女兒現在何方?據說那二房太太也姓平,所以平太太的女兒即便有了後代,也不一定會隨了媽媽的平姓吧?今生今世能否相見,真還是兩可的事情。而且去了臺灣的二家平姓人,據說也不大來往,尤其是現在爺爺輩人都已去世,就更無從聯絡了。

倆人就都有點感慨人之命運。

好在因了前輩們的飲血結盟關係,肖芃然覺得她和平煒的內心深處,似乎都融化開了一大截子的冰山,總感覺心尖尖上有了份默契和溝通,尤其是肖芃然,總有股想和他說說那麼多心裡話的慾望。平煒也開始對她笑了,雖然他的眼神光彩並不定位在她的臉龐上,更不定位在她的眼睛裡。

一· 10·獎勵來了一把新式小手槍(4)

以至於肖芃然在追討平大隊的舊“五四”手槍時,也不夠心狠手硬,放任自流了他的苦苦哀求:“讓我再‘玩’兩天吧,哥們?你不知道,我家裡那兩個雙胞胎兒子多麼喜歡槍,個個都說將來要像我一樣當個刑警,而且要比我響噹噹得多!我過去就常常帶他們去靶場打靶,他倆的那個槍法真叫個準、快、狠,我都自愧不如呢!不過,倆小子對我那真是又敬又怕又愛呀,這次,也等我帶他們去過一次靶場之後,再將那把槍交給你,如何?”

按照警界規矩,內勤有權按照規章制度把持武裝器械的。作為一隊之長,更應照章行事的。但是,人之常情嘛——也就不得不予以關照吧。何況出槍的審批權,還在人家平大隊的權力範疇裡呢。

讓肖芃然說什麼?

她在當時就有點心軟,心裡暗笑:原來,他也是會,如此低三下四地,求人的嘛!

肖芃然便把已經按住了舊槍的手,從他伸擋過來的手心裡抽出來,樂道:“那——好吧,看在你還會說軟話的份上,給你三天時間與它告別。不要讓孩子們出差錯哦!”

平煒笑了,說:“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