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一句話,就讓倪展接受他被趙辰打了一巴掌的事實,他接受不了。

趙辰也知道他接受不了,繼續大聲道:

“西遼,立國至今三百年有餘,起於西北一片莽荒戈壁灘上,盛於這物華天寶,人傑地靈,有著塞上江南的靈武!”

“西遼因何而盛因何成為當今這三國中不可令人小覷的一國”

趙辰雙目如炬,掃視在場的每一個人。

他們被趙辰盯的心驚膽戰,不敢對視,紛紛低下頭來。

“不敢打”

趙辰的聲音再度拔高兩個調,屋頂都快被趙辰的聲音震塌了,足以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聽見,也足以傳遍整個安樂閣。

一時間,門口窗外圍了許多前來看熱鬧的人。

這裡,儼然成為安樂閣最熱鬧的地方。

“不敢打三百年來,還沒有哪個西遼人敢說出這三個字。”

“因為西遼以武立國!以武治國!當年蠻荒的戈壁灘上,西遼先輩用十幾匹馬,十幾個人就奠定了西遼開國根基!”

“往後三百年間,西遼的疆土都是你們的祖輩在馬背上用手裡的刀,一刀一刀砍下的,這才有瞭如今疆域廣大的西遼!”

“西遼兵鋒所指之處,其他部落莫敢不從,皆俯首稱臣!”

“三百年前,你們的祖輩用十幾匹馬為國立基,三百年後的今天,你們西遼人強馬壯的幾十萬大軍,卻不敢對金國開戰”

“不丟人嗎!!!”

“當年,西遼百姓戶戶從軍,都以為西遼開疆拓土而光榮。”

“而今,你們享受著祖輩打下的疆土,貪圖一時的安寧。”

“不丟人嗎!”

趙辰的每一個字都擲地有聲,一個字,砸出一個坑。

啪!

又一巴掌。

甩在倪展臉上,倪展被打懵了,雙手捂住臉。

趙辰一揮袖袍,環視一週,大喝道:

“這場仗,必須要打,不僅要打,還要打的漂亮,方無愧死後去見西遼祖輩!”

話音落地。

全場靜悄悄的。

沒有一個人說話。

一屋子西遼人,被趙辰一個人說的抬不起頭。

“說的好!”

突然的一嗓子,眾人全部扭頭去看,便看見癱坐在門口的一名士兵。

他像是喝了大酒,渾身酒氣纏繞。

當他抬起頭來,一屋子人都驚了。

“虎威將軍”

那名癱坐在地計程車兵不是別人,正是尾隨在趙辰身後跟來安樂閣的侯雷。

他早就來了,只是一直沒發聲,一直就這麼靜靜看著聽著場上局勢。

直到現在,他忍不住發聲。

搖搖晃晃地站起來,侯雷伸手拍著自己的胸膛,看著趙辰說道:“說得好趙辰!你雖為夏人,卻有我西遼人的脊樑!你這個朋友,我侯雷交定了!”

旁人都不敢搭腔。

因為侯雷淪落成現在這幅模樣,只是靈武西城門一個普通大頭兵,就是一心要和金國打仗,侯無敵不許才把侯雷貶去看城門的。

看見侯雷力挺趙辰,倪展意識到自己挨的這兩巴掌是無論如何也討不回來了,他憤恨地放下手,朝著侯雷的方向行了一禮,侯雷如今再落魄,也是侯無敵的兒子,日後他的頂頭上司。

朝侯雷恭敬行了一禮,倪展有些不服氣地說道:

“侯將軍說的是,只是我西遼對金國一戰,最後打還是不打,在場的,說的都不算,得由陛下和朝廷定奪,今日也只是發表一下各自的意見罷了,人各有異意見也不同,還請侯將軍見諒。”

此言一出,這場仗打不打的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