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臂熊那兩手臭暗器稀鬆得很。”

“老道。”雲裳仙史遲疑地說:“你知道那莊小輩說的是不是真?”

“這種重大的事,豈能有假?”幽虛煉氣士武斷地。

“對。”九絕神君居然不假思索地說:“找到多臂熊一問,不就明白了?屆時不怕他否認,必要時帶著他跑一趟長沙,與鐵掌翻雲對證。”

“咱們豈能久留?”

“袁姑娘,你是怕靈怪老匹夫跟來?”煞神笑問:“放心啦!老怪捱了我那記摧心掌,不死也得脫層皮,他那有工夫追來?”

“這個…好吧,他真要追來,咱們五個人仍可鬥他。”雲裳仙史終於放心地說。

怡平逃出院子,進入第三間自己的客房,掌起燈,先脫下外衣檢查,發現了被指風擊中處的纖維有變形異象,在燈光下詳察片刻,微笑著自語:“賊道的指風很了不起,但半尺外對我毫無威脅,難怪師父根本不在乎他的罡氣,我知道該怎樣對付他了。”

他換上了夜行衣,吹息燈火再次外出。

巴丘山,在城內西南隅,其實是一座大丘而已,也稱巴陵或天嶽。

神話上說,上古后羿屠巴蛇於洞庭,其骨若陵。巴蛇的骨堆成這座陵,巴蛇之大可想而知。

嶽州在南北朝稱巴陵郡。目下嶽州的附廓仍稱巴陵縣,地名源出后羿屠巴蛇的典故。

多臂熊楊家,在巴丘的南麓靠城根不遠,四周林木蔥籠,園林圍繞著廣闊的大宅院。

已經是二更盡三更初,五個黑影鬼魅似的接近了楊宅的西院。

全宅黑沉沉,極少看到燈光,唯一有燈火的地方是正廳,燈光從敞開的三座大門與兩面的大窗照出,似乎大廳還有人活動。

藝高人膽大,五個黑影根本沒將多臂熊放在眼下,越過西院,登堂入室摸入西廂,一出螢幕門便到了正廳的西廂房,無聲無息,並未驚動各廳房內的人。

到了西窗下往裡瞧,諾大的廳堂,十盞明燈高照,三座門大開,可是,裡面只在一個人而已。

百戒僧掩在窗下,向身旁的九絕神君附耳說:“餘施主,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對,貧僧不喜歡這種情勢,楊小輩不在正房入寢,一個人跑來大廳搞什麼鬼?”

主座的大環椅上,主人多臂熊坐得安安穩穩地,几上泡了一壺茶,盤中有四隻茶杯,正在悠閒地品茗,身邊沒有僕人伺候。

多臂熊年約四十出頭,身材粗壯。寬額、高頸、粗眉大眼,一雙手似乎特長。穿一襲寬大的青袍,沒帶有兵器。

他倒了杯茶,先放在鼻端嗅,心滿意足地猛吸撲鼻的茶香,片刻方舉至唇旁小飲一口。

驀地,他抬頭叫:“我知道你們來了,何不進來一敘?請啦!門都開的,諸位身份不低,可從中門進來。”

第一個跨進大廳的是九絕神君,輕搖摺扇說:“楊興,餘某不信你會未卜先知,”

多臂熊哈哈大笑,說:“這與未卜先知無關,其實五天前便有人知道諸位即將落境。”

“誰說的?”

“不知道,反正他派人傳來口信。以今晚來說,半個時辰前便有人向警哨傳信,所以知道諸位要來。”

“哦!半個時辰前?是不是一個姓莊的年青人?”

“不知道,那人來無影去無蹤,警哨沒有看到他的身影,因此,楊某特地把已等了諸位七八天的人請來了。”

五個人都進來了,直逼堂下。

“有人等了咱們七八天?”九絕神君變色問。

中門外,招魂使者詹宏背手而立,呵呵怪笑道:“在嶽州等了七八天,還以為你們不來了。還好,你們還沒完全散夥,只走了天地雙殘。”

招魂使者身後,不但那天在祝融峰現身的人